被开阳峰峰主察觉,在她用术法之时立即前来探查是否有邬氏血脉波动。
她血脉精纯,稍有不慎便会被察觉。
是真真被拿捏了七寸。
邬阳又侧身躲开兽爪,躲避太过勉强,堪堪擦过兽爪的边缘,后背很快染上血色。
前身又出现了另一只兽爪,在邬阳眼中越来越近。
她面上的表情更加惊恐,她很是慌乱地甩出一排银针,银针没有准头,只抵挡了一瞬。
却有一枚银针在混乱中狠狠扎入虎妖的兽腿,正是一处虎妖灵力聚集之处,能引起短暂的灵力阻塞,得一刻缓息。
她趁机从两只爪子见逃出来。
作为没有攻击力的医修自然也不会将银针当做武器。
她面上装得柔弱,疼痛却让她的大脑愈加清明。
邬阳:再等等。
她右手覆盖在左手上的纹身处,将赤绫安抚。
邬氏圣物赤绫,自她来到这个世界时便成为她的本命法器,赤绫有灵,此刻正是想要护主。
她邬阳蛰伏六年,怎么可能就在这里死去。
她邬阳,从来就不是任人摆布的布偶。
想要摆布她?
做什么梦。
邬阳又一次甩出一排银针,身上多了一道伤痕,却也躲避了一次攻击。
此时秘境之外
一干长老正立于水镜之前,观看无方秘境内各处弟子的动向。
“那个小医修便是那邬氏之后吧?”是无殊门的新晋长老陶长老,这是他第一次带弟子前来无方秘境。
开阳峰峰主潘长老理了理袖子:“正是。”
什么邬氏之后?不过是一个挂了邬姓的外族人罢了。侥幸多活了六年的漏网之鱼。
陶长老面上很是担忧:“她看着只是个筑基期,又是没什么攻击力的医修,这虎妖不知怎么了,看着格外凶残,这小姑娘怕是不妙。”
潘长老附和:“是啊,只她自己和队伍走散了,你看,她同队的同门也正在寻她,我也是担忧得紧。长老规定不可干涉秘境,不然我早想将她带出来了。
“她是我们三合宗悬壶峰唯一的亲传弟子,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悬壶峰那里也不好交代。”
他指了指另一面水镜中的开阳峰弟子。
正是那几个四处乱走的傀儡。
在世人眼里,三合宗对邬阳是极好的。
陶长老叹了一口气:“邬氏身为神族之后,竟只留下个外族人,真是可惜。”
潘长老面色一滞,表情险些挂不住。
什么神族之后,一群依靠血脉取巧的人罢了。所有姓邬的人都该死。
一个筑基期的蝼蚁,能翻出什么大浪?
他没有接这句话,将视线重新投入水镜之中。
在谈话间,水镜中的一人一兽已经走了数招,邬阳终是不敌。
虎妖巨大的兽爪几乎要将邬阳一整个人覆盖,只要压下,邬阳便只剩一摊烂泥。
事情正稳定地发展,他心中隐隐兴奋。
千钧一发,变故陡然发生。
一弟子突然出现在邬阳身前,而邬阳的手正轻轻浅浅落在该弟子的背后。
潘长老衣袖下的手突然一紧,沉寂了六年的术法突然有了波动。
那邬氏女,竟然动用了术法?
六年,六年没有一点动静,此刻竟然动用了术法?
邬阳在此时看向一旁的圆镜,一张楚楚可怜透着惊慌的脸出现在水镜上。
看着这张没有攻击性的脸,开阳峰峰主忍不住退后半步。
万箭穿心,蚀骨之痛,竟没能让此女有一丝面容的变化。
此女绝不可能是什么普通的医修!
此刻人正在秘境里,他也不能立即探查血脉波动。
陶长老在一旁很是疑惑:“潘长老,那不是你的大弟子莫庸吗?”他又指了指另一方水镜里正在四处寻找的“莫庸”,“那这个是谁?不是你说的,他们正找着小医修吗,怎么突然就瞬移到那边了?”
那自然是傀儡。
越来越多的视线聚集在潘长老身上,潘长老努力镇定。
他只能佯装不知:“是了,好生奇怪。我也疑惑得紧。”
极大的不安涌上心头,他顾不得身上集中的视线,唤来了小弟子,交代了几句。
小弟子面色一惊,看向潘长老。
潘长老眼神凌厉:“还不快去!”
小弟子急忙低下头,急急离开了此处。
他年纪小,没有引人注意。
不少人已然看出那水镜中的不过是一些傀儡,而真正的弟子早就施展了术法躲在一侧。
其中的阴私……
三合宗一宗独大许久,众人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