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费如珠最后是被崔玲玉娇嗔着赶出去的。
也是自那日之后,崔玲玉对费如珠的建议再无提及,再见秦墨也只是神色淡淡,瞧不出悲喜,秦墨也一如往常,这倒让费如珠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惆怅了几日,许久不见的仲涵弟弟却在此时叩开了崔家的大门,手里拎着肉、蛋还有糕点,礼数周全地禀明家中娘亲想念姐姐差自己来看看。
下人引路过来的时候正巧遇上了崔玲玉,二人便结伴一同来了崔衍之的院子。
许久不见刘仲涵,似长高长壮了不少,费如珠上前便捏着他的小脸,道:“仲涵弟弟好久不见呀,长得这么白胖喜人了,来让姐姐好好看看。”
刘仲涵费了好大的力才将自己的脸从“魔爪”中拯救出来,向崔衍之揖礼道:“见过姐夫。”又极不心甘地向费如珠揖礼道:“见过姐姐。”
“小伙子不错嘛!进步很大哟!”费如珠又道:“今日来看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刘仲涵道:“娘让我来看看你,顺带问问你说的加盟店一事,何时提上日程?近来好些亲朋都来问过。”
“自然是越快越好啊!只不过那些来问的都是亲朋?没有其他?”
刘仲涵道:“嗯,娘只给几个相识多年的叔伯提过,没得你的允许,哪敢肆意传播。”
费如珠微微蹙眉,“亲朋愿来加盟自然是极好的,只是这些人都是明事理的么?勤学好问的么?若是难缠的,可莫要一同做生意的好,若是有什么还影响关系。”
她说的问题自然刘氏和费沈氏都是没想到的,故而也没跟刘仲涵说明白。刘仲涵无奈,只得道:“你还是抽个日子自行回家与娘说吧,我今日就是给你带些吃的看你一眼,顺带传个话的。”
生意上的事崔衍之插不上嘴,待他们二人说完正事才道:“来都来了,自是要用过午饭再走的。小兰,你去禀过母亲,今日我与如珠在院中待客,便不过去陪她用饭了。四姐姐也一同。”
“不了不了。”刘仲涵忙摆手道:“这样不妥,东西送到了我也就回去了。”
崔衍之道:“有何不妥?既然称我一声姐夫,到了姐夫家中竟连一口饭都不吃就走?岂不是显得我招呼不周嘛!”
费如珠道:“那是。正好四姐姐也在,还能问问你功课如何,若能考中秀才,干娘可得高兴好些时日。”
想着上次秦墨吃醋的表情,费如珠心中一阵窃喜,这送上门的“工具人”不用白不用啊!只是委屈仲涵弟弟了。不过两情相悦自是要比一厢情愿好的,手心手背都是肉,自然不能偏私了。
崔玲玉也浅笑着挽留刘仲涵,道:“仲涵弟弟若是没有急事可随我去书房看看,父亲的书房里好书可是极多的。一会儿备好饭菜我再引你过来。”
此言一出刘仲涵感激涕零,只差连蹦带跳跟着崔玲玉去了。
费如珠扭头看向秦墨,见他不为所动,眉心一锁,有些怒气,道:“秦墨,你也一同去呀!在自家院子里衍之不需要你护着。”
秦墨淡淡道:“若少夫人嫌小人碍眼,小人这便告退了。”
语落,费如珠还未来得及辩解一番秦墨已大步跨出门栏。
“他最近似乎脾气有些大。”
崔衍之不以为然道:“他自小便是这样,不必搭理他。”
直到刘仲涵归去,也不见秦墨,费如珠有些急了,借口与崔玲玉一同饭后消食,二人行至园中幽静处才问她到底作何打算,莫不是就这样算了?
崔玲玉道:“自然不能这样便算了。”回眸间脸上又泛起红晕,“但你教我的话,我委实说不出口。还是想想其他法子吧。”
费如珠道:“姐姐可是有法子?”
崔玲玉摇摇头,“情之所愿发自于心,若他真不愿,又何必强人所难。”
“万一他是觉得身份地位悬殊不敢与姐姐表明心意呢?”
“我大抵也猜到许是这个原因。可父亲母亲能接受你嫁入崔家,又怎会拒绝自小便视如己出的他呢?”崔玲玉意识到自己失言,又忙道:“如珠妹妹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费如珠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姐姐不必介怀,士农工商,商为贱民嘛!我能理解,但我也无所谓啊,管他什么民,能赚足银子供自己享乐就是良民。”
崔玲玉颔首道:“妹妹大义。”
费如珠又道:“还是说回秦墨吧,姐姐打算如何?”
崔玲玉道:“顺其自然。”
费如珠愕然,“还顺其自然啊!姐姐,你已经顺其自然六年了,再不争取你等着圣上赐婚呢?还是说你要等着父亲为秦墨寻一门好亲事了你再杀出来抢新郎?”
崔玲玉哑然。
且不说这些年登门求情的,圣上也提过几次想要给她赐婚,都被长姐给劝下了,长姐希望崔家儿女都能与自己喜欢之人长相厮守,自然是不能以指婚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