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曾出门,就算烈日当头对于费如珠而言,也都是甜的。为了不那么引人注意,他们未带丫鬟仆从和护卫,一行四人走着,看似低调实则惹眼。
崔氏姐弟自是不必多言,年少成名又容色出众,只需一眼便能让人念念不忘。
秦墨长相虽属中等偏上,但那与生俱来的大将风范也令不少女子倾心,频频惹得秋波不断。
崔玲玉心中吃味,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走着走着身子微微向秦墨那边贴近了些。
在崔家的日子,费如珠在不知不觉中仪态转变不少,再加上每日午睡后都得喝一碗美容养颜或滋补气血的羹,气色也好了许多,蹁跹袅娜,较从前大为不同,容色与崔玲玉不相上下,若非崔衍之紧紧攥着她的手,也该被路人那艳羡的目光生吞活剥了去。
四人一路直奔“来一把”而去,店前的境况大不如前,楼下只寥寥数人。
费沈氏百无聊赖站在门前揽客,见费如珠前来,欣喜异常,在围裙上将手擦了又擦才拉住了宝贝女儿的手,道:“我的珠儿,你可回来了。热不热?快到楼上坐,娘给你做吃的。”又扭头对崔氏姐弟道:“女婿也来了,快快,四小姐也来,一并楼上坐。”
费如珠牵着她娘的手一道往前走,低声问道:“娘,这是怎么回事,生意如此惨淡。”
费沈氏叹道:“都怪上次那断肠草害的!”
顿了顿又道:“你还不知道吧!托咱女婿的福,那事情查清楚了。那几日忙不过来,便临时招了个小厮,谁承想那小厮正是南市模仿咱开烧烤店的张镰的儿子,混入咱们这里偷秘方捣乱的。那断肠草也是他趁着无人混进去的!真是可恨呐!”
费如珠道:“原是如此,怎无人去告诉我一声。”
“哪敢事事都去跟你说,扰你忧心。再说官府也为咱正名了,便不去扰你了。”费沈氏压低声音道:“你在崔家步步都得走得小心,这儿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出来一趟不容易,好好吃好好玩,然后早早回去,可莫要让人拿了话柄,对你对咱女婿都不好。”
“娘,您放心吧,我在崔家挺好的,父亲母亲待我不薄。您瞧,母亲还特许衍之时常带我出来走走呢!四姐姐也一并同行,不会出问题的。生意出了问题,您得差人告诉我一声才是。不然店里这么多人等着赚银子养家糊口,可不能亏待了一直跟着咱们的老伙计。”
“谁说不是呢!你干娘自那事后自责不已,每日早起半个时辰过来检查煮饮子的原材料,烧烤料配方也是由我亲自炒的,不敢出半点差错,可这生意说没就没了,想想也糟心呀!”
“许是日头太大,都不爱出门了,您也别着急,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咱们一同想办法,我去把干娘请上来。”
费沈氏忙将她原地按住,道:“你且好好坐着,你这身衣裳去后厨要是毁了那太可惜了!我去邀老姐姐上来。”
崔氏姐弟于经商一事半点不通,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安慰她几句。
不过片刻,刘氏与费沈氏一同上楼坐下,刘氏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不少,更是一见费如珠便将所有罪责归于己身。愧疚难当。
费如珠忙宽慰道:“干娘,此事岂能怪你,只能说贼人过于狡诈。这晒干的断肠草和金银花掺杂在一起若非精通药理本就辨不出来,生意差了咱们再想办法找回来便是,不必过于忧心。”
刘氏泣道:“还有什么办法?这不,大半个月生意远不如前,都怪我,没仔细了些。今后可再也不敢招人了。”
费如珠道:“干娘这说的哪里话,人肯定是要招的。只不过咱们从现在开始做加盟。”
“加盟?何为加盟?”众人异口同声问道。
“就是他们出钱跟咱们学技术,食材配料统一从我们总店拿货,价格统一,每个区域只允一个加盟店,不可多开。”
费沈氏问道:“出多少钱?咱会不会亏?”
“五百两。”
“多少?五百两?”费沈氏大骇,“就现在这个生意来看,有多少人愿意出这五百两来加盟啊?”
费如珠道:“自是要推出新品为加盟引流呀!”
“什么新品?”
“这才初夏就这般炎热了,山楂冰汤圆、玫瑰酱冰汤圆、桂花酱冰汤圆自然是少不了的,凉茶自然也不能局限于金银花饮,一会儿我便去找个大夫,再开个凉茶方子。”
“那也不能全是饮品小食呀?”费沈氏道。
“自然还得有特色烤鱼呀!”
那日备齐了火锅底料费如珠就已经想着特色烤鱼的炒料了。火锅店若真做起来,炒料过于繁复,她也没那么多机会可以天天守在店里道道把关。若是悉数交给二位娘亲,恐怕一时半会也适应不来。
不如做做特色烤鱼便可,炒料简单,工序简单,只要能保证鱼的品质,断不会出错。
“烤鱼咱店里不是有了吗?还能做出啥花样来?”
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