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的时候,手脚越不听话,就往头上一套就可以的衣服,林洛轻愣是半天没找到前后。
“刘妈,你先出去吧。”
此时的林洛轻多少有些自顾不暇,哪里还管得了老管家看她的眼神是不是带着怀疑。
季时骆最先稳住了情绪,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因为林洛轻的大呼小叫他也被带偏了情绪,
老管家将药膏放在季时骆的手上,嘴上碎碎念着什么,不住回头多看了林洛轻两眼后,离开了。
“还需要涂药吗?”季时骆不知道林洛轻伤在了哪里。
只是觉得她脖颈处有着异样的绯红,只是他说要给林洛轻上药的话,一定会被拒绝。
且先问问。
果然得到了林洛轻的强烈反对,“不用,不必,已经没事了,涂好了。”
拒绝三连整的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之后陆辰鸣会在这里小住一阵子。”季时骆适度的调整话题。
“他喜欢就让他住,跟我又没关系。”
林洛轻现在满心都只有自己被看了多少这件事,哪里还顾得上陆辰鸣来不来住,再者说,之前在恒林的时候她都不能阻止陆辰鸣的任意妄为。
在这个老宅,她人微言轻,又何须问过她的意见。
“如果你不希望,我可以让他马上就走。”
比起陆辰鸣这种一看脸就知道全部想法的人,季时骆这种突然的善意更让林洛轻感觉生理不适。
他的这张脸,看着就是心机男孩。
“他留不留下,对我都不会有什么影响。”林洛轻爬上了床,用毯子将自己包裹了起来,不想理会太多的她只想睡觉。
季时骆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
今夜,房间里很安静,不再有咔嗒咔嗒的键盘声,只是这样的静谧反而让人惶恐不安。
就像下一刻会发生一些更容易激起波澜的状况一般。
林洛轻怀着忐忑的情绪渐渐睡去,月光映照在她的脸上,美好的像一个睡美人。
季时骆看着床上的人,想着所谓的相由心生,想不通过去丑恶的嘴脸,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可人?
一觉到天亮,季时骆少有的休息。
一进餐厅,林洛轻就感觉一阵窒息,昨晚那个话她说的太早了,陆辰鸣和季时骆的两面夹击不是她这种小菜鸡可以应付的来的。
好好地一顿早餐,硬生生给这两个男人整成了修罗场。
“洛轻,你试试这个。”陆辰鸣不仅夹菜还嘴碎。
一口一个洛轻喊得她汗毛直竖。
季时骆倒是没那么碎嘴,手上的动作也不甘示弱,把陆辰鸣夹到林洛轻碗里的东西又夹了出去,换上自己夹的。
林洛轻就静静地看着两个小学鸡互啄,转眼间她的碗里就堆起来一个小山丘。
“你们就不能好好吃饭?”再这样下去饭菜就要被糟蹋了,这林洛轻就不能忍了。
“你说说要吃谁给你夹的菜?”陆辰鸣还不依不饶上了。
“我是没手吗不能自己夹菜?”桌上的碗具不少,越过俩人堆砌的小山丘,林洛轻选择另外拿个碗吃饭。
“在我们两个里面选一个。”
蛮不讲理的都是陆辰鸣,季时骆则是在他说要一句话之后附和的点点头。
“你是不是有病?”林洛轻吃饭的兴致被扫了大半。
怨怼的随意扒了两口饭菜就退出了战场,留下两个小学鸡继续互撕。
“你之前不是不喜欢她吗?”
林洛轻前脚刚走,陆辰鸣立马换了一个态度。
他当初不知道季时骆为什么非林洛轻不可,还在那种敏感的时间里,选择了一个看起来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
陆家当然不是要求季时骆不再娶,只是理所当然应该要在合适的时间,寻找合适的人选。
怎料他就一句,“她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以真爱降临的说法去堵两方董事的嘴。
陆辰鸣和季时骆的关系不一般,自然不会相信那种用来堵人的话就是真相。
多次追问之后,得到了满意的答复。
“喜欢不喜欢,她都是别人的老婆,不是你可以觊觎的对象。”
“你别跟我说,现在又扯什么爱上了这种话。”
陆辰鸣不觉得季时骆会是一个为了爱情而放弃利益的人。
包括和陆千雪的婚姻,也不过是季时骆为了夺得陆家的支持,转而获得更大的利益。
所有人都是他利益的垫脚石。
而他只不过是拿走其中一块垫脚石而已,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