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温柔,风干的桂花化作秋天独有的光明泪洒满地面被车轮碾过。
陈峂从自己的车上下来,钻进付媱的那台凌渡里。
一手勾住她细颈,继续品尝她口中残留的草莓味堪比花蜜的甜。
付媱被陈峂吻的头脑发昏,嘴唇上不知是他们谁的哪颗牙齿没轻没重地触碰着,随后留下了细小的破口,唾液扫过微微刺痛。
她眯着眼睛,看不清眼前人却甘愿与他沉溺于幻境。
一眼万年,仿佛感情的经过是从言语的暧昧拉扯到唇齿间的厮磨,最后双方红肿的厚唇在喘息间宣誓着:从此我们都是深情的人。
逼仄的前排座位只够两人通过接吻来解渴,因为车子停在付媱家门口那棵伞状桂花树下,他们也不敢再做些什么。
额头相抵,陈峂盯着付媱欲滴血的脸颊和唇瓣,哑着嗓子问道,“明晚约个会吧,好不好?”
付媱周身的酥麻感随着他声音的响起,席卷更甚,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小声地问道,“那我是不是得带一下行李?”
陈峂闻言,笑出了声,他实在没想到她会有这种想法。
别说还挺……出奇。
“我以为你会问我去哪?没想到你很急迫啊?”陈峂侧靠在座椅上坏笑着打趣。
付媱羞红了脸,恼他调侃自己。
再瞧陈峂不似自己肿胀明显的嘴巴,才开始嫌弃他不纯熟的吻技。
二话不说,付媱说朝着她的下颌咬了上去。
陈峂吃痛,笑吟吟地求饶,“错了错了,媱儿,我错了,是我着急行不行?”
付媱闷头用虎牙磨着他坚硬的骨骼,任他说什么直到解气了才松口。
临了她还想再用脑壳顶撞一下,好在陈峂伸手挡住了,付媱并没有感受到疼。
“怎么真对亲男朋友下狠手啊?小狗急了才咬人呢?”
陈峂捂住下巴,另一手揉搓着她的脸蛋算是报复。
付媱本打算打算就此收手,可一听他说话就忍不住皮肤发烫。
抓准时机再陈峂的虎口上又留下了一排牙印,被他束缚住口腔含糊地吼道,“你才是狗呢!”
陈峂知道这姑娘是恼羞成怒了,为了压住她的小脾气,他把人捞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唱起了歌,“我是你的小小狗,你是我骨头,轻轻把你含在口中到天长地久;我是你的小小狗,你是我骨头,就算掉进臭水沟,我也找回咬着走。”
“你才掉臭水沟呢!听着就埋汰!”付媱软绵绵地捶打着他的肩。
陈峂拉开两人的距离,一本正经道,“没事,我不嫌弃你啊!”说着他又倾身欺负她的樱桃红唇,付媱彻底败下阵来。
两个人忘乎所以地啃食着彼此眼中的“骨头”,直到重新吸取到新鲜空气时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车前严肃正色的姜长生。
老头如同沈叔叔曾在电影里扮演过的某个角色一般,勾勾手指,无声地说着,“你过来。”
付媱怔住,害臊的她恨不得钻到车底。
陈峂直视着前方,与姜长生点头示意,而他的手探过来捏了捏付媱的手,似乎安抚着她不要慌。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车,还不等付媱开口,姜长生先发制人,“你奶奶有急事找你,快进去看看吧,正好我有几盆花搬不动,小陈帮个忙可以吧?”
陈峂点了点头,付媱当然知道她外公葫芦里卖的药,奈何她实在没有机会反抗。
苍劲的手臂把付媱往院里推,她留恋又担忧地不断回头,姜长生没眼看,只能恨铁不成钢。
夜幕中,花棚里暖光如月亮,地面上黑色的塑料筐整齐排列,分区域地承装着很多陈峂没见过品种不同的多肉。
他蹲下身子,欣赏着眼前形态各异的小碗,“原来它们有这么多品种,像玫瑰花一样。”
姜长生站在他身边,双臂环胸,视线下沉,“小伙子,花可不只有玫瑰,你看你眼前的那些多肉,好看吗?”
“嗯。”
“它叫天鹅绒,媱媱最喜欢这个,你知道为什么吗?”
陈峂起身,侧过头准备洗耳恭听,姜长生却意味深长地说起了他话,“媱媱和很多女孩不一样,他的爸爸妈妈在她出生前就去世了,死于海难……”
二十多年前,付媱的爸爸付勇娶到了自己的青梅竹马姜雯雯,两个人为了打拼去到了南方从事了渔业,从此几乎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船上。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海难测风浪。
一次出海打鱼归来时,船队遇到了暴风雨,尽管习惯了风浪的危险,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会逃不过那场灾难。
“尽管搜救人员找到了他们,可是阿勇已然是个尸体,而雯雯也近乎没了呼吸,那时候媱媱在她妈妈肚子里才八个月大,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和她外婆选择了剖腹,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雯雯离开后,媱媱的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