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恼的事不单单发生在胡娜身上,还有坐在麻将桌上输红了眼的杨花,一下午又输了八千多块,只能把翻本的希望寄托在夜场了,之所以还在“血战”,只是为了等送晚饭的人来。
这时,曾守富打来了电话,问她好久回去吃饭,杨花很不耐烦地回一句还在打牌不回去了就匆忙挂断了电话,坐在身边看打牌的钱钟银听罢,脸上掠过一丝□□。
这是在别墅三楼,除了一间麻将室,其它房间可供牌友休息。
酒足饭饱后,还没收拾完餐桌,身材魁梧、四十开外的李老板就接到一个洽谈“钢结构”业务的电话,自己对这方面不懂,而钱钟银多年前就做过,正好可以去帮他参谋参谋,可他俩都喝了酒,便把高哥的小蜜叫去开车。
杨哥新带来的小蜜帮杨花收拾完,便开始了夜场鏖战。开战一小时左右,“不胜酒力”的杨哥就瘫倒在了地上,小蜜只好把他扶去隔壁房间休息。
四人走了俩,只剩下杨花和高哥,这麻将还怎么打?要不是有人在,杨花想哭的心都有了。这些天总共才打七次,就输了六次,难道真的是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要不是钱老头又陆续给了两次红包,他拿的那四万块加上便卖项链的钱都不够输了。
高哥透过烟雾看了看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杨花,劝她想开点,输赢乃赌场常事,没必要为身外之物气坏了身子,最后提出带她出去散散心,杨花不去,一来很快天就黑了,二来担心钱钟银回来见不到她人。高哥凑近小声提示她,就说没人打牌回家了。
关于高哥的事迹,钱钟银陆续跟她讲过两次,此人经营砂石场多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老板,如今年事已高,才把生意交给了儿子打理。
没等杨花表态,高哥就从裤兜里拿出厚厚一摞钱塞到她手里,称这两万多块就当是陪他去散心的辛苦费,还叫她不要顾虑太多,要学会变通,往后绝不会亏待她。杨花瞥了一眼手里的钱,思索片刻,叫他先走。
收拾好麻将室,又佯装打扫一下四处卫生,目的是要让杨哥他们知道现在就她一个人。
杨花前脚出门,钱钟银后脚就把高哥的小蜜带回了别墅。
高哥驾车把杨花带到一家大型商场,给她买了一个高档包和一双长筒皮靴。返回车内,搂着她一番承诺后,启动轿车开走了……
胡娜被软禁三天后,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疯了,不能再这么耗下去。趁母亲出去买菜之际,在父亲书房翻找到了轿车备用钥匙,又用床单、旧衣裤打结成绳索,先将行李箱从客厅窗口吊放到院坝,自己再抓住绳索缓慢着落。顾不得留下的“罪证”和腰酸手痛,赶紧把行李箱放进停在院坝的车里,又以百米冲刺速度跑去打开大门,顺利出逃。
胡娜的突然出现让已经康复的耿志坚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官二代千金竟然不顾一切投奔自己;担忧的是,不知道怎么给胡娜父母交代。正当不知如何是好时,接到了涂磊电话。原来,赵总刚刚向他要了自己出租房地址,走出办公室后感觉事情有些蹊跷,所以就拨通了他电话。
挂断电话,耿志坚意识到胡娜父母很快就会找上门来,快步走到水池边,问正在用帕子擦衣服的胡娜是不是真的想好了跟他在一起,胡娜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他脸颊,又轻捏了一下他嘴角:“怎么?反悔了?休想甩掉我,可不能让你白睡一晚上。”
“没时间跟你打情骂俏,赶紧收拾收拾,我们得马上离开这儿。”
轿车行驶在蜿蜒的河边公路上,两边是连绵不绝的高山,荒凉且有些压抑,但丝毫没影响胡娜去拜见未来公婆的激动心情。
儿子带回来开豪车的女友,还大包小包地买了不少贵重礼物,这让何桂芝夫妇喜出望外。取下准备过年吃的烟熏斑鸠、野兔、野鸭、香肠、腊肉,又从坛子里取出来干松茸、干木耳等野生菌类,夫妻俩一阵忙碌后,在掌灯时分摆上了饭桌。
何桂芝乐呵呵地给胡娜夹菜,养父美滋滋地呷了一口酒,说这里是偏远山区,他们又是穷苦人家,有啥不周到的地方希望她多担待点。胡娜表示跟耿志坚在一起不是为了贪图什么,自己也没那么娇贵,家里有啥她吃啥,他们干啥她也跟着干啥。
耿志坚啃着腊排:“就你这身板……”
胡娜不悦地抢过话:“你这是门缝里看人!”
何桂芝笑嘻嘻地说道:“娜娜,这孩子说话没轻重,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耿志坚显得有些委屈:“妈!您说这话有点偏心啊。”
胡娜洋洋自得道:“这不叫偏心,是在证明婆媳关系融恰。”
此话一出,引得大家开怀大笑。
第二天,何桂芝去打猪草,胡娜说什么也要跟着去,在耿志坚看来,她这是一时激情,又或许是为了讨好养父母。没办法,何桂芝找来女儿衣服、鞋子让她穿上,俩人各自背着背篼向山上进发,耿志坚则留在家里帮着养父维修房屋。
一个多时辰后,何桂芝跟胡娜就各自背着冒尖的油菜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