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贾政再不满也只能老实的辞职回家了。贾赦虽然不满,但是外面的风声越发不好,他也只能郁闷的回家了。不过贾母给了贾赦一笔银子,见着白花花的银子,贾赦的心情顿时好起来,拿着去买了一个丫头放在自己房里,说是要安心在家养老了。
贾政没捞着银子,还丢了官。正是心情郁闷的时候。本想着在贾母跟前闹一场,谁知锦衣卫忽然来了。贾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出去了。谁知为首的指挥使见着贾政倒是客气的很,只笑着说:“大人不要想多了,我们只来问几句话。”贾政忙着说:“不敢,请上官到里面喝茶。”
贾政亲自请来办事的人进了荣禧堂,大门关上,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不过没很久,锦衣卫的人告辞走了,贾政已经是浑身被冷汗湿透了。贾政长舒一口气,顾不上换衣裳:“我去见老太太。”
等着见着贾母,母子两个关门说了半天的话。等着贾政出来,却是一脸轻松,再也没什么辞职之后的郁闷了。
宝玉晚上和黛玉闲聊起来:“看样子是要雨过天晴了。你是什么意思呢?”
“我看差不多了,应该贾珍叛变了,供出来不少人。皇帝担心贾家整个卷进去,好在没有确切的证据的,也只能这么着了。真是不知该说什么了,正因为贾家这些人浑浑噩噩的混吃等死,幸亏没什么大志向,要不然走上歪门邪道可是神仙救不了。最近京城肯定不平稳。我看你也要被殃及池鱼了。”黛玉坐在灯下,百无聊赖:“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都要烦死了!”
“在哪里都一样。只是在咱们那个世界,一切都发生了,我有经验罢了。”宝玉认为黛玉在说贾家的运势和境遇,不管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人性却是永恒的。贾家的命运早就注定无法彻底改变。
“我说的不是这里,我说的是咱们要怎么回去呢?他们应该是安全了,慢慢的消耗掉,慢慢的衰落。最后——”黛玉伸出手指算了算:“等着再两三代人,就泯然众人矣。不过在一般百姓眼里,依旧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是和她们以前比起来真是没落了。也不知道他们后人里面有没有能中兴家业的人。”
“还能怎么样?就是有个中兴家业的人,这个朝廷呢?运数也差不多了。那有什么中兴?不过是缝缝补补罢了。历史规律是无法打破的。很难,非常难!”宝玉沉思着,眼神看着很远的地方不知在想什么。
“好了,不要说那些了。我们不要介入别人的因果。”黛玉叹息一声,站起来叫丫头门进来收拾。
宝钗的院子里却是安静的怕人,宝钗在灯下做针线,莺儿小心翼翼的进来:“那边灯灭了,想来是歇息了。姨娘也歇着吧。”
“我不困。这些东西要尽快赶出来。哥哥要娶亲了,阵线上的东西总要咱们自己动手才显得真诚。”说着宝钗剔亮了烛光,接着做针线了。薛蟠总算是定了亲事,就要娶媳妇了。可是薛姨妈一个人根本不能料理这些,宝钗在这边也不能总会去帮着预备,只能帮着做婚事要用的针线活。
这是个大红锦缎被面,上面绣着两只五彩斑斓的鸳鸯。尽管烛光很亮但是毕竟没白天光线充足。宝钗一个不小心扎了手。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把手指放在嘴里吸吮着伤处。鲜艳的红色刺疼了宝钗的眼睛,她竟然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想着自己一辈子都要这么屈居人下,宝玉对自己根本不理会。宝钗一阵发冷,她这一辈子没准就要独守空房,没有丈夫的疼爱,也不会有孩子。王夫人在一天,自己的日子还能好一点。那一天王夫人不在了,宝钗不敢想下去了。以前自己总是劝宝玉读书,现在宝玉倒是读书了,而且有希望在官场上大展身手,可是宝玉位列三公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薛蟠就要成亲了,这门亲事怎么来的,别人大概认为是门当户对,两家都是皇商,而且女家没有儿子,就一个女儿,今后夏家的财产都是薛家的,可是谁知道薛家现在就急着要钱周转啊。薛家虽然号称是皇商,但是一年下来宫中供奉就那么一点,靠着那点生意只能赔死了。
薛蟠更是大手大脚,随意挥霍浪费!薛家早就是要支撑不住了。因此薛蟠才死缠烂打的攀上夏家这门亲事。听说夏家的女孩子很厉害,不想是能随便拿捏的。哥哥成亲,自己就彻底成了被泼出去的水了。娘家靠不住,婆家没希望!一想着宝玉和黛玉两个有说有笑,自己却要做小伏低,站在边上伺候!
热血顿时冲上脑门,她操起剪子,几下就把那床被面剪个稀碎!莺儿进来见着满地上的碎片,吓得魂飞魄散:“姨奶奶,你这是怎么了?”
深吸一口气,宝钗恶狠狠地说:“什么姨奶奶!今后我不想听见一个字!”
第二天早上,麝月在黛玉耳边嘀咕一阵,见着宝玉进来,她忙着出去了。“真是怪了,她怎么见我就跑了?你们嘀咕什么呢?是不是算计着怎么整蛊我是不是?快说!”宝玉无奈的摊手,自己的铁杆丫头都被黛玉给教唆反水了,成了黛玉的小迷妹!
“她跑她的,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