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你、你这是大不敬!
老赵:我劝你赶紧道歉忏悔。
曲生:怎么着,这还是个赛博佛祖,管天管地管我手机打字?
欢伯见他情绪激动,怕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影响到副本通关,立马打断了聊天。
欢伯:别说了曲生,咱俩好久没喝了,今天整点?来我屋。
曲生:不了,毕竟吾好醉中杀人。万一被某老不死的血脏了手就不好了。
老赵:你吓唬谁呢!
曲生:我吓唬谁呢?我从来不吓唬人,不是人的东西我就不知道了。
曲生:另外您死的时候能不能死远一点,沾了您这种老东西的血是会倒八辈子霉的。
……
慕思思有点忧愁,因为她的菩提根基本没磨,是进度最慢的一个。她见李一一直没在群里说话,点开私聊问了一下。
李一发了一个图片,赫然已经成型了。
心曲:……
心曲:帮我磨。
李一:为什么?
心曲:傻子不会拒绝。
李一:……你才傻。
李一:万一游戏默认自己磨的才行呢?风险太大了。
心曲:傻子想不到这些,你知道的太多了。
李一:好,你来,我给你磨。
心曲:呀,骗你玩的。
李一:嗯,好骗也是傻子应该具备的。
慕思思回到灼山寺时李一正坐在寺前的台阶上昏昏欲睡。
“你就在这里等吗?”慕思思问。
“嗯,”李一揉了揉脸,让自己打起精神来,“幸好没成尾生抱柱。”
“其他人有出去吗?”
“醉生他们出去了。”
慕思思看了一眼手中的菩提根,颜色已经接近了玫红。恶言勿语,但忍不住。
李一已经犯困了,慕思思也受了点影响,所以她们没在山上找多久就回寺休息了。
月光静静撒在窗前红豆的枝叶上,但慕思思和李一窗前的红豆半点没长。
与之相反的是老赵窗前的红豆,它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疯涨。
锅包肉起了个大早。
龙雀死后他和老赵就换了禅房,但依旧相邻而居。
他昨天看过老赵的红豆,那可谓枝繁叶茂,远远甩了其他人八条街,这一看就看得他手痒痒。
但老赵一直在窗前待着,他没有机会下手。一直等到他睡觉了也没看到老赵走开。
老赵满眼都是他的宝贝红豆,自然一刻不肯远离。他谨记惠普说的让红豆吸收月光,因此一向主张养生的他熬了个大夜,直到上下眼皮子打架才依依不舍地把宝贝红豆抱进屋里,关窗睡觉。
现在天刚蒙蒙亮,锅包肉拿着刻刀打算浑水摸鱼。禅房的门不难撬,就是容易发出声响。
他估摸老赵睡得沉,再者就算被发现他还可以硬抢。反正他手里的菩提根已经磨好了,把红豆按上就可以离开了。
这还要讲什么礼仪道德?
“吱——”门开了。
他立马闪身进去,却没想到还有一个身影随他踏入。
老赵躺在床上,没有被撬门的声音惊醒。那盆红豆就在他的床头放着。
这红豆比之前看到的更茂盛了,叶子翠绿欲滴,叶底还有——还有一抹红!
锅包肉的喜色已经藏不住了,他甚至兴奋到发抖。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冰冷的尖刃抵住了他的喉咙。
锅包肉握紧刻刀试图放手一搏,但这尖刃可不和他开玩笑。他感到温热的血液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哥,哥,别,我不想死。”锅包肉颤着声音求饶。
“刀。”
对方只吐出了一个字,锅包肉立马把刻刀扔到了地上。
刻刀落地发出脆响。
锅包肉冷汗泠泠,仿佛听到地狱的号召。
“哥,”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不是故意的,你,您先拿远一点行吗?”
落针可闻的室内出了这么一个响,床上的老赵却一点没动静。
身后的人没再拿尖刃往他脖子上压,锅包肉大着胆子侧头,极力地转着眼睛往后面看。
惊恐的眼球周围满是血丝。
“滚出去。”忘忧说。
“你……”锅包肉一看是那个寡言少语还没自己高的女生就觉得自己又行了。
但对上对方那冷若寒霜的脸,他又瞬间想起刚才被抵住喉咙的恐怖。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思来想去,锅包肉来到李一的门前。
他抹了一把脖子,又用沾血的手在脖子上蹭了蹭,搞得跟凶杀案死者似的。
“咚咚咚!”
李一大早上被叫起来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