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答应。
她看了一眼菩提根，或许是时间太短，没有任何变化。殿内不是久留之地，她便出去了。
随后是李一进的殿。
他没有在殿里待太久，但是出来后看起来怪怪的。
“你怎么了？”慕思思走过去问，“你看起来像……”智障。
她这才感觉到这“恶语勿言”的难度。
“我不知道啊。”李一说。
“你在说什么？”慕思思又靠近了一点问，“你抽到的签是什么？”
“哦哦，”李一一脸原来如此，“慧极必伤。”
难怪像个脑残。直接把小脑伤了走路都不稳吗？
李一找了个石阶坐下，安安静静地等刘晴刘仁摇签。期间有人来问他的签，他都直接说了出来，然后瞪着眼睛看他们。就像昨晚见过的黑猫，满脸的不太聪明。
慕思思也被问了签面，她想了想原签面带着“恶”字多少不太好，折中回道：非礼勿言。
刘晴出来时也不太自然，其他玩家围上去问她都没有答话。等到刘仁进去之后她才道：“暂时不能和你们一起行动了。”
新人玩家最是着急，但是刘晴不肯说出签面也不肯说原因。等了一会刘仁也出来了，他也透漏着古怪，走了两步说：“大家都出来了挺好的，目前看也没遇到什么危险，我认为大家现在可以去做下一步工作了。比如菩提根内是白色的就去磨菩提根，我们红色的就得按照佛偈规范自己的言行，争取早点变白和大家一块磨菩提根。”
“你的签面是什么？”曲生问。
“诸事多言，”刘仁咳了一下，“这个签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我之前不怎么说话，大概是让我多说点？方丈，您觉得是这样吗？”
“阿弥陀佛，施主聪慧，心中自知。”方丈行了一礼，“昨日寺中之事贫僧已查明原由，乃是小鬼作恶。若有施主将其捉拿，必得善缘。”
方丈画完似是而非的大饼就离开了。
在大家散开前，刘仁还想多说点，他道：“今天起来后我看了大家窗前的红豆，发现有的长的快有的长的慢。我们几个红色菩提根的甚至没有长，我觉得应该不是巧合。从生长进度看，老赵的红豆是长的最快的。”
老赵听了开心的咧嘴一笑：“我家里也也养植物，没事就浇浇水，这个植物啊它得喝饱水……”
老赵的经验分享没几个人愿意细听。窗前的红豆按现实经验看压根不可能在一天内长这么快。这涉及到游戏副本的设定。如果设定红豆长得是现实的n倍速的话，一天不浇水也不至于一点不长。
肯定有其他原因。
慕思思去实地看了其他人窗前的红豆。除了她们红菩提根的人外，红豆长势最差的就是醉生三人了。新人的红豆长得都不错。
老玩家对比新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敢捉鬼，虽然不知道刘晴带新人捉鬼时新人的参与度。但肯定是刘晴刘仁出力多些。
她回了房。
曲生好像不急着磨菩提根，和欢伯在群里询问大家梦境相关的事情。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想让老玩家给他们分析分析复盘一下她们做的对不对。
新玩家对梦中巨影多是敬畏。有人选择信奉，有人敬而远之。
新玩家和老玩家的另一个区别或许就在这里，对副本boss的态度差异。
慕思思在屋里磨了一会菩提根。那片血红或许是淡了些，肉眼几乎看不出区别。
“陆念？”慕思思喊，“你好像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陆念说。
真言勿语。这就是假的了，确实不开心。
慕思思把菩提根揣进兜里，她大概知道陆念在别扭什么。“陆言也是你呀。”
“我不知道他是我。”陆念说。
这就是说知道。
但陆言能够强行让他沉睡，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他却什么都不知道，沉睡时也无法自主醒来。他们之间从不平等。
“他其实很喜欢你的，”慕思思惊讶于她现在正给陆念树立“我爱我”思想，“他让我们好好玩呢，别不高兴了，我带你出去走走怎么样？”
慕思思翻了翻李一转过来的帖子，粗粗看了刘晴刘仁的情况。目前，刘晴是唯一持有治疗神器的玩家，菲尼克斯的灵魂人物。刘仁相对普通一些。
“这些玩家没有关于‘看’的技能，你待会就这样出去就行，不用附身。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虽然寺里没有桃花，但山上那片桃林里花开的正好，我们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