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孩看着涉世未深的模样,毕竟大晚上的,又是刚搬进新家,要是被吓着留下阴影就不好了。
不能让人家觉得,自己住在一个女变态的对门!
片刻光景,单宴泽从浴室里走出来,手里竟然拿着一个花洒喷头。
——这是刚从简寻之的浴室里拆下来的。
“姐姐,我看浴室地上湿着,你已经洗过了吧?这喷头能借我拿回去用吗?”
“……唔。”还以为他会在她家洗澡呢,结果居然只是来借个花洒?
怎么平白觉得有点可惜?
简寻之忙摆正姿态,佯装平静地点点头:“嗯,洗过了,拿走吧。”
“我明天给你送回来可以吗?”
“好,随你。”
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简寻之托着下巴的手不自觉地摩擦下唇。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似是发现了她停留在自己上身的目光,单宴泽迟疑道:“还看,昨天夜里都捏过了,姐姐忘了吗?”
“啊——?!”
简寻之懵在当场,脑海中跳出几个不真切的画面来。
她,捏过了?
什么意思?
尚来不及做出反应,又听那大男孩说了一句:“姐姐晚安。”
抬眸时,已是他走向门口的背影。
——左侧肩颈处,是一抹花形纹身。
乍一眼,没瞧出是朵什么品种,只觉得性感得惊人。
伴随“砰”的关门声,简寻之猛地回过神,语言中枢颇有些迟钝地送出一句“晚安”来。
她忽然看向茶几上的笔记本屏幕,视频窗口恰停在莱斯塔特的特写镜头。
难怪觉得似曾相识,是因为长得像阿汤哥?
原来现实中的男人也能有长得这么妖孽的,这得是祸害过多少青春少女的脸蛋儿啊。
简寻之挠脸,可他刚才说的“捏过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借来的花洒喷头,小小一只,周身曲线颇具设计感,握起时很是应手。
单宴泽刚冲完澡,就听浴室外响起一阵大提琴曲,熟悉的《杰奎琳之泪》。空荡无人的昏暗客厅,顿生一股宿命的悲壮感。
这个时间,只有盛衍会突然来电。
“宴泽啊,一个人住新屋,怕唔怕?”
“盛衍,你半夜给我电话,就为咗恶心我一句?”
围着浴巾走出来,单宴泽点开免提,便听对面传来几声轻笑,莫名其妙。
笑完,盛衍切入正题:“二房派人来申海了,估计是探听到你回国的消息。”
“邵氏?”
那是单宴泽父亲的二房姨太,娘家姓邵,在香港铜锣湾一片小有势力。
盛衍语气凝重:“明天起,让秦临接送你吧,小心为上。”
单宴泽却不以为意,只回了一句:“哎,你知道哪里有卖应手的花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