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子?”平王目光放空,“这得是多有趣的话本子,值当得如此大费周章地去偷。”
“属下不知。”
“好了,下去吧。”唐琬既然已经安全,平王就不再关注此事,反倒是那个话本子。
这一睡,唐琬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小姐,您醒了,奴婢服侍您洗漱。”晴儿将一早准备好的水端了进来。
唐琬昨日算是遭了好大的罪,睡了这么久,起来却是浑身酸痛,懒洋洋地歪在榻上不想动弹。
“小姐,都怪晴儿不好,昨日就不该贪图那酒,害了小姐。”晴儿是个藏不住事的性子,自昨日起就一直在内疚,若是她没有喝那酒,便是拼上性命,也断不会让唐琬被人带走。
“还有那李风,居心不良,世间狠毒,最是那些读书人了。”晴儿愤愤地绞着手中的帕子,活似那帕子就是李风。
“好了,别气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再说了,你这不是把咱们自己家人也骂进去了。”唐家一家子读书人,天下更有不少读书人都是唐家教出来的,这岂不是唐家成了狠毒的祖宗?
“小姐,你知道我的,我是在说那李风。”
唐琬见自己插科打诨都没能安抚好这个小丫头,就知道这次确实是吓住这小丫头了。
“好了,此次是我自己识人不清,不够谨慎着了别人的道,往后咱们两个都警醒着些,确保这种事再也不发生了。”
唐琬正安抚着内疚不已的小丫鬟,就有人通传说陆彦来了。
陆彦不是空着手来的,还带了老大夫精心熬制的苦药汁子。
唐琬今日醒来瞧见没有药碗还松了一口气,可现在觉得那口气还是松得太早了。
“表妹,这是一早就熬好的了,是我瞧着你一直没醒,就做主没叫你,如今你醒了,还是喝了药吧。”陆彦昨日既然说了要看着唐琬喝药,就言出必践,带着药就来了。
唐琬听了这话,看着那碗颜色黑得不太正常,闻起来就苦涩不已的汤药,只想时光回溯,装作自己尚未醒来的样子,好逃避掉。
“表妹,你昨日伤口处受了寒,还是将这碗药喝了的好。”陆彦见唐琬闭眼扭头不去看,心下好笑,“你转过去,今日也是要喝药的。”
“既然一定要喝,不如一口气将这药闷下去,好过一会药凉了,更不好喝。”
唐琬知道这药是非喝不可了,只好睁眼苦大仇深地盯着药碗,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一把抓起碗,装作自己没了味觉的样子,努力灌了进去。
一口闷完,苦涩的感觉不断上涌,好在陆彦算是了解了唐琬怕苦,带了一盘小橘子,才算勉强缓解。
看着唐琬总算缓过来了,陆彦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表哥,可是昨日的事有了结果?”
“嗯。”
唐琬静静地等着下文,哪成想陆彦却不开口了。
“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没事,表哥但说无妨?”
“罗芸死了。”陆彦开口就是一道惊雷。
“什么?”唐琬一时有些会不过神来,愣愣地问,“怎么死的?”
“说是昨晚李风砸那一下,失血过多,都没等到回程,当晚就死了。”想到李风,陆彦难得有些暴躁。
既然说了,陆彦索性一股脑地都说了,“由于没有证据,李大人认为李风无罪,经查证后,认定罗芸是主谋,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唐琬听了陆彦的话,紧紧皱着眉头。
“其实李风身上的疑点很多,只是昨日李风为救你,砸罗芸的那一下实在太好了,所以定不了李风的罪。”
历朝历代办案,都讲究疑罪从无,除非牵涉皇家,那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百,可这事已然被定性为小女儿之间的嫉妒,也没有证据指认李风,此事竟然只能这样,让李风逃脱了。
“现在虽然不能判李风的罪,可不代表以后不行。”
对着唐琬猛然看过来的眼神,“据说昨日在那间院子里搜出了一些比较骇人的东西,与京城的少女失踪案有关。”
搜出来的东西到底太过骇人,即使陆彦初次听说也震惊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较为。模糊的说辞。
“我知道了。”唐琬听完陆彦的话,反而平静了下来。
陆彦抿了抿唇,以为唐琬是过于失望,“表妹,倘若李风真与此事有关,我必会让他万劫不复。”
唐琬见陆彦误会了,笑着解释,“表哥,我其实之前在那的时候就有感觉,李风怕是能全身而退,所以对这个结果算不上失望。”
观星阁中时,唐琬一直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是他们的阶下囚了,李风为什么还是要伪装自己,中途还曾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判断错了,其实李风不是坏人。
可昨日在门口时,唐琬站在李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