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你没事吧。”李风敲了敲门之后走了进来。
“没事,李公子你没事吧。”唐琬打起精神,慌忙擦了擦眼泪,紧张地看着李风。
“没事,”李风艰难的扯出一抹笑,颇为心疼的看着唐琬红肿的脸颊,他以为唐琬是因为疼痛才哭得,“你疼不疼,罗芸下手也太狠了。”
“那个,”李风看着唐琬欲言又止。
“李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听了唐琬的话,李风吞吞吐吐,还是问出了口,“唐小姐可就是东南先生?”
唐琬没想到李风纠结了半天竟然问了这个问题,不知道李风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何在,唐琬斟酌着回答,“可是罗小姐说了什么?李公子可是觉得我这个爱好不堪?”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李风焦急解释道,仿佛生怕唐琬误会他不理解他似的。
“确实是罗芸说的,只是唐小姐到底是闺阁女子,画这美人图,世人到底还是接受不了的。”看唐琬情绪一瞬间有些低落,“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唐小姐画得画的,笔触细腻,人物传神。”
“不知唐小姐可识得西南先生?”李风终究还是期期艾艾地问出了口。
唐琬不解,虽然坊间有传言说西南先生和东南先生是一个人,但也有传言说两人乃至交好友,实非一人。
李风如此问,到底是想知道些什么?
“我与西南先生算不得熟识,不过是仰慕他话本子写得好,便为其做人物插画罢了,也幸得西南先生不嫌弃我才疏学浅,愿意用我的画。”唐琬斟酌着回答,力求滴水不漏。
“唐小姐不必自谦,西南先生既然愿意用唐小姐的画做人物图,自然是因为唐小姐的画合了西南先生的心意才是。”
“只是,听闻西南先生从江南送了新书到唐小姐这里,不知我又没有机会看一看西南先生的新作。”
似乎意识到自己这个要求提的急又不和时宜,“不瞒唐小姐说,我其实十分仰慕西南先生的文笔,其中有些事情更体现了江南的风土人情。”
“只是我父母一心盼着我上进读书科举,而西南先生的书又十分受人追捧,一经发行就被抢售一空,实在是没有机会。”
唐琬不知道是她已经无法对李风信任起来了,还是李风此番实在破绽太多,面对李风的每一句话,都有无数的猜测,觉得背后是一场阴谋。
虽然她前面已经觉得李风不可信任了,可直到此时,唐琬才真正意识到。
不是经过思考分析觉得李风不可信了,而是面对李风,唐琬天然觉得他带着一副假面,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背后,都令人不寒而栗。
唐琬不知道李风为什么问起从江南带来的新书,但那都是她自己写得,也没什么特殊之处,“那书就在我的书房里,此次来温泉庄子我还带上了,倘若有出去的机会,我将它们转赠给公子。”
“多谢唐小姐愿意忍痛割爱。”李风脸上半点看不出目的达到的喜悦,还带着恰到好处的对于唐琬的担忧,“此处当是没有冰的,我出去看看,有没有水。”
唐琬目送李风转身离去,如今李风的目的达到了,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李风离开时的心情很是不错,原以为还要多费些功夫,没想到如此轻而易举就得到了想要的消息。
之前他与唐琬说的院子门口有两位大汉守着的也是实话,李风缓步走到院门前,与其中一人交涉到。
“已经问出来了,那些书就在镇远侯府温泉庄子上,唐琬的书房里。”
“我这就去禀报主子,派人去取。”那大汉人生得五大三粗,行事却并不鲁莽,很有条理。
即便此处荒山野岭,并无人烟,也不曾高声喧哗。
纵使隐在树上的平王府暗卫耳力过人,也不曾听见两人在说些什么,只能暗中跟着这大汉了。
大汉离开地干脆利落,毕竟任务已经完成,里面不过只关着一位娇小姐,留另一人在此守着就够了。
冬季的太阳总是落得如此之快,此时明月高悬,星光点点,观星阁无愧观星之名,唐琬透过那扇未曾关上的窗子向外望去。
今日的月亮与中秋的一样圆,可中秋之日,烟花盛大,街头巷尾人潮如织,总叫人觉得清泠泠的月光都是暖的,看到了便会心一笑,即使相隔千里,仍可共会婵娟。
唐琬无可否认,理智评价,今天的月亮与那日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身处在这洛山之上,悬崖之际,比那日要看得更加清楚明亮。
古人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唐琬到底俗人一个,只觉月寒凄清,萧瑟悲凉。
“谁?”院外猛地传来一声惊呵,带着狠厉与惊疑。
兵戈之声骤起,不等唐琬有所反应,李风已经快步推门走了进来,拉着唐琬就朝外走去。
“李公子,外面怎么了?”
“应当是有人来救我们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