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陆彦和唐琬如何不愿意,这成王府的马球会还是如期举办了。
唐琬原以为成王府的马球会会在京郊举办,毕竟即便大如镇远侯府,跑马也得去京郊专门的跑马庄子,没想到,成王府的马球会竟然就在成王府举办。
,面对唐琬的疑问,陆彦开口解释道:“当今陛下较之先帝子嗣稀少,诸位王爷如今大多都去了封地,基本上这辈子都不会入京了,这京中许多王府便都空了出来。”
“成王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孩子,当初成王出宫建府时,陛下便将这挨着的两处宅子赐给了成王,成王便将其中一处做了练武跑马之用。”
单看进了王府还要有专人安排的轿子代步,就能看出这成王府究竟有多大了,唐琬暗自咂舌。
成王妃吴陶宁,曾经也是京中出了名的贵女,一场马球会办得也是处处妥帖,让人佩服,不愧是陛下与淑妃娘娘一起选出来的儿媳。
因着这马球会是成王夫妇当面邀请的,唐琬和陆彦也不敢来得太迟,是以他们两人进入马场之后还有不少人没来,比如说最近在朝中公然庇护妻族柳家的安王殿下。
待到平王与四皇子赵泽,甚至是马球会的主办人成王夫妇都到了之后,安王夫妻才姗姗来迟。
唐琬和陆彦想象中的一场恶战并没有到来,即便那边一些女子眼神恶毒到恨不得把唐琬生吞活剥了,谁让陆彦一直在唐琬身边寸步不离呢。
似乎是顾忌着这是成王府的宴会,总是有心,也不敢使手段,唐琬上场参与的比赛相当和平,或者说所有比赛都相当和平。
“她们当然不敢做什么,这场马球会是成王妃一手举办的,别看成王妃温柔贤淑,实则咱们这位王妃心机手段样样不缺,要不然当年怎么能坐上成王妃的位置呢?”张慧雯语带嘲讽地说出了这句话。
“她们要是真敢做什么,先不说咱们王妃娘娘的父亲吏部尚书大人会怎么做,单就得罪成王府这一条她们就不敢动手。”
唐琬有些疑惑,看着上首端坐高台的成王妃,今日的成王妃并没有穿王妃品级的衣服,反倒一袭水蓝色衣裙,用料极佳,款式却并不繁复,衬得这位王妃格外温柔,让人丝毫提不起防备的心。
李婷婷悄悄凑过来解释道:“琬姐姐你虽然才来京城不久,可也看到了,哪回举办宴会不出点事,成王妃在闺中时便出手惩戒过在吴家宴会上闹事的人,那些人无不远嫁出了京城。”
唐琬有些理解,在京城长大的,那里能接受被远嫁,那不仅意味着富贵荣华再也没有,更意味着被家族放弃,从此以后无人撑腰,那些姑娘又如何能接受。
“不仅如此,成王妃的父亲吏部尚书在年终官员评价时,也会给那些人穿小鞋,就算是她们不顾及自己,家里边的父兄也会对她们耳提面命不要惹事的。”
听了李婷婷的话,唐琬很是诧异,这吏部尚书竟然这般听女儿的话么?
李婷婷面对唐琬的反驳和不信任,继续分享着自己知道的小道消息,“吏部尚书虽然有儿子,但儿子却是个先天愚钝的,所有子嗣里最出息的就是这个女儿了,自然对这个女儿寄予厚望,又哪里会不听她的,更何况这只是一点小忙。”
官员评优分优、良、差三个等级,大周官员升职大多得连续三年评优才有机会从地方到中央来,年终时评定的官员何其之多,除非真的做出什么直达天听的大功绩,否则升职之路基本就被捏在这位吴大人手中,只不过从优改为良罢了,确实算小忙。
如此一来,唐琬倒也理解了,怪不得这马球会如此平静,简直和谐地与京中格格不入,不过,这也侧面证明了这成王确实受宠,吏部尚书何其重要的官职,就这样被皇帝绑在了成王的船上。
唐琬低眉沉思,听张慧雯说话的意思,莫非张家有人被成王妃针对过?而且恐怕还是不小的针对。
突然,身上一凉,冷不丁被人泼了一身水,唐琬瞬间回神,李婷婷已经率先出声了,“你是谁家的婢女,端着茶也不知道看路。”
那婢女刷一下就跪下了,深深低着头,“奴婢是成王府的婢女,不小心冲撞了这位小姐,请小姐恕罪。”
晴儿连忙把披风给唐琬披上,唐琬打量着这个把头深深磕在草地上的婢女,淡定开口,“王府里可有招待客人用的厢房,前面带路。”
转头安抚气鼓鼓的李婷婷,“不用担心,小事罢了,我去换身衣服就回来。”
说罢,就带着晴儿跟在那小婢女身后走了,这些日子无论是李婷婷还是陆彦都跟唐琬说了好些这种宴会上发生的各种事情,其中容易出意外的事件之一就是这种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要去换衣服。
唐琬不是不知道,若是夏天,即便衣服湿了,不久也能干了,可如今天气寒凉,这湿衣服穿在身上,先不说传出去有多少人要编排自己败坏名声,就是一不小心受了凉也不是说笑的。
而且这到底是成王府上,据李婷婷刚才所说,无人敢在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