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没了后顾之忧,自是开开心心准备了起来,立马就写了请帖邀请霍雅南她们三人来赴宴。
三日后,唐琬积极地在水榭里指挥众人搬东西,唐琬特地向陆夫人请示了,今日,侯府水榭就被唐琬用来宴客。别说,不装了之后确实感觉舒服了很多,不过在外人面前还是要伪装一下的。
待到一切准备就绪,霍雅南三人也到了。
还未走近,霍雅南爽朗的声音就传了进来,“自那日之后,不见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把我们忘了呢。”
唐琬嘴角微扬,两个酒窝隐隐浮现,“霍姐姐哪里的话,那日霍姐姐帮我说话,琬儿心里感激不尽,只是这些时日有些忙,这不,一闲下来,就来请几位姐妹上门了。”
唐琬仔细打量着三人,霍雅南今日穿了一身淡绿色长裙,袖口上处收紧用银丝线勾勒出几片祥云,尽显利落,张慧雯则着宝蓝色衣裙,别了只水晶步摇,走动间那步摇纹丝不动,唐琬暗自佩服。
而李婷婷。不出唐琬所料,又是满头珠翠,不过今日的鹅黄衣裙不仅弱化了她长相艳丽带来的高傲之气,还很好的突出了她尚且稚嫩的气息。
相互见礼后,几人纷纷落座,张慧雯率先开口,“你请帖上也未写明请我们来做什么,我们不会就干坐着聊天吧。”
唐琬神秘一笑,抬手招呼晴儿把东西呈上来,东西刚一上来,李婷婷就眼尖的看到了封面上显眼的先生二字。
李婷婷也顾不上什么了,东西刚一放到桌上,就迅速的拿起一本,翻了翻,确定真的事西南先生新出的话本子,惊喜地看向唐婉,“琬姐姐,你竟然有西南先生新出的话本。”
听到这话,就连一向表情淡然地张慧雯都有一瞬间的兴奋,虽很快克制住了,但手速却是一点不慢地也拿了一本。
霍雅南有些疑惑,“西南先生怎么了,这人很出名么?”也顺势拿起一本翻看起来。
李婷婷听到有人竟然不知道西南先生,当即给霍雅南科普起来,霍雅南这才了解到西南先生是一个写话本子的先生,西南就是化名,他写得话本子在京中贵女间很是流行,无论是话本子里让人沉醉的爱情,还是里面精致的美人图,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你们是知道的,我家在潮州,西南先生也在潮州,前几日,我母亲派人来,知道我喜欢西南先生,就将新出的话本子给我带了几本来,我原先还怕你们不喜欢,担心了好久。”
“怎会,婷婷喜欢极了,以后琬姐姐要是有了新的话本子,也一定要请婷婷上门来一道品鉴。”李婷婷抱着唐琬的手一个劲地撒着娇。
应下了李婷婷的请求,唐琬看向霍雅南,“霍姐姐觉得这话本子写得如何?”李婷婷和张慧雯一看就是西南先生的忠实读者,唐琬自是不担心自己最新写得话本子不得她们喜欢。
唐琬自幼就喜欢写话本子,就在兄长的支持下起了西南先生这个笔名,后来迷恋上画美人图,就又起了一个东南先生的名字。
今天遇到一个从来没看过这些的霍雅南,唐琬便想问问霍雅南觉得话本子写得如何。
“剧情新颖有趣,只不过这些小情小爱的我不喜欢,倒是这美人图,画得不错。”霍雅南大体翻了翻,就知道不过是小姑娘们会喜欢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故事,只是胜在题材新颖,又有一些虐心的桥段,才吸引了这么多小姑娘去看。
倒是书中的插画美人图,画得颇为传神,俊美非凡,绝对能迷得京中的姑娘们找不着北。
唐琬听了虽然有一些气馁,但也知道,霍雅南这种霍家当男儿教养的女儿家,自是同她们不同的,即便是唐琬出身大儒之家,也不过是较寻常人家多读了些书罢了,遂不再纠结。
看着眼前风格各异的美人,唐琬不禁提议,“琬儿不才,唯画技上可入眼,不知姐妹们可愿意入琬儿画中?”
几人听闻,自是愿意的,她们也很好奇唐琬画技如何。
唐琬便派晴儿将那日舅舅送来的西洋画具拿来。几人看着这些颜色艳丽的颜料和造型奇特的画笔,有些好奇。
唐琬见状笑着解释,“我母家出身东山王氏,是霖湖商人,经常出海,舅舅知我喜欢画画,这些便是舅舅此次出海带回来的西洋那边的画具。”
霍雅南听了很是好奇,“听说西洋人都是金发碧眼,这可是真的?”
唐琬笑着答道:“自然是真的,潮州靠海。那些西洋商人时常会举办一些展览,有些东西很是有趣。”
霍雅南嘴角微微扬起,似是许诺,“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几人赶忙掠过这个话题,在水榭里选好地方坐好,等着唐琬将她们画到纸上。
唐琬提笔凝神,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神情和衣着打扮,待一切印在脑子里之后,就不再抬头,只专注于眼前的画作。
张慧雯见状有些好奇,招呼晴儿询问,晴儿难掩骄傲,“我家小姐观察过后的人就不会再忘记,都印在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