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清河都不在意,事关皇上安危,她没心思去心担心其他:“若确定了动手的是皇叔,你们会对他下手么?”
“或许吧。不过你放心,既然阁主答应了你动手之前会告诉你,他就一定会的。虽说他平时看起来不着调了些,但说话算话,这一点不用怀疑。”银月阁众人还是很崇敬司晟的,当然对弈也不例外。
如果那帮人真的是皇上派去的,清河也知道,银月阁不可能坐视不理。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到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些东西她不懂,手下没有一卒一兵的她眼下也只能祈祷不是皇上动的手。
前面就是宫门了,对弈停了下来:“我就不送你过去了。这个给你。”他拿出一个竹筒,“这是银月阁的信号,若你遇到了危险,就拉开。这是我们特制的,在白日里也能看的清楚。收到信号,在你附近若有银月阁的人就会及时出现。当然,我也会尽快赶来。”
清河攥着手中的竹筒,由衷的说道:“谢谢你。”
“现在虽然看似太平,但就如阁主所说。虽然外不忧但有内患。你切记要万事小心,不可相信任何人。哪怕那人是你的至亲。”
“不能相信任何人,那是不是也不能相信你?”清河这话并非真心,她只是一时起了玩心,想逗逗对弈。
“对弈对郡主,对邱川王的忠心苍天可见。若我对弈,或者说南阳做出任何对不起郡主的事,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果然,对弈上套了。
见他这么认真,清河又想笑又无奈:“呸呸呸,这样的话日后少说。我是信你的。好了,你也快回去吧,别让你们阁主等急了。”
“竹筒一定要收好,莫要让旁人拿去。”清河已经转身,对弈又对着那背影嘱咐了一句。直到那弱小的身影进入皇宫,他才放心的转过身。
刚转过身,对弈就看见了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人。“看来你是真的一心都在清清身上了,竟然连我跟了一路都没发现。”司晟模样认真,并不像是在说笑。“你今日不该跟她说那么多的。”
对弈承认,自己今日跟清河说的太多了。但为了清河的安全,该提醒的,他还是想提醒一下。
“还好你没说出纪永元的事,不然她一定会伤心的。”司晟知道清河跟纪永元的关系。若是让这丫头知道了她的太子哥哥跟银月阁有往来,不知道会有多难过呢。
其实对弈方才差一点就说出来了,只是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清河毕竟生活在宫中,他也怕会打草惊蛇:“邱川王的女儿,我相信她心中有数。”
“她是个聪明人,可你忽略了她的单纯。她从小到大,虽然无父无母,却从不缺爱。皇上跟太子将她保护的很好,除了邱川王的死,她没经历过任何风雨。”司晟叹息一声,“总之,这件事不能把她卷进来。”
转身刚要走,对弈噗通一声又跪下了:“当初入银月阁的时候,阁主说答应对弈一件事,那时对弈无牵无挂,不知道想要什么。现在对弈知道了,我要保护清河,不惜一切代价。我要借用银月阁的力量保护她,我要她平安无事。”
对弈这个人不止性子硬,膝盖也硬的很。从没有人见他跪过。曾经几人还开玩笑说,等他成亲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跪。而就是这样一个人,一天内竟然跪了两次。因为恩情。
“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情义了。”虽说对弈平日面上看着都是冷冰冰的,但司晟知道,自己身边那几个人,就属他最重情。“罢了,谁让你是我的人呢。但愿,你没看错人。”
“若是郡主有对银月阁不利之心,我对弈承担。”
“承担?她毕竟是皇室中人,你承担的起么?”司晟瞥了对弈一眼,“行了,起来吧。正好我也想瞧瞧,这丫头是否也跟你一样,是个重情之人。”
回到宫中,清河还是放心不下,转身去了御书房。
“三日后就是郡主生辰了,到时朕就颁布诏令,定下你们的婚事。”皇上说道。
清河在外面听着,一愣。不消说,屋内的人就是辛皓明了。现在这位将军跟之前不一样,他是想成亲的。清河赶忙想要进去阻拦,却又听见辛皓明说:“婚事等臣回来再定吧。臣想等一切了解了,踏踏实实迎娶郡主。”
“也好,等你立功回来,朕给封你为王,倒时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封王?要什么样的功才能封王?清河秀眉紧蹙,一种不祥的预感爬满全身。
正想着,皇上身边的公公就迈着小碎步赶了过来:“哎呦我的郡主啊,您怎么在外面守着呢?这若是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公公的声音很大,屋内的二人明显也听见了,因为他们已经暂停了谈话。
清河尴尬一笑:“没事儿,本郡主也是刚到正要进去的。还劳烦公公说一声。”
“进来吧。”没等公公进去,皇上就说道。
果不其然,在屋内的正是辛皓明。二人相视一眼,清河就坐在了皇上身边:“怎么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