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已好转许多,一个人溜去了训练场的角落里观摩大家训练。
她见团儿武艺突飞猛进,梁若水又在一旁悉心指导着,这让她沉重的心情放下了少许,至少,团儿这个武功水平,应该不至于排在后五名了。
她望着二人嫣然一笑,一对酒窝在唇角荡漾起来,甜美可人。
不远处的冷思冰见温如月笑靥如花,看得两眼直愣愣地,似是入了迷一般。
又许是他的气韵非凡,那视线成功吸引了温如月的注意,将她的眸子勾了过去,霎时,四目相视,但却见温如月顷刻间笑容全无,眼底只剩厌倦和愤恨。
她忙起身,冷着脸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等等,”冷思冰见她要离开,不知怎地就开了口,他掩饰住内心的慌乱,关心道,“你…伤势如何了?”
温如月驻了足,垂下眸子,冷言道:“好多了,谢大人关心。”
她显然是根本不愿搭理冷思冰。
冷思冰又直了直腰板,摆了摆他门主大人的架子,“那就好,明日秋季比武了,不耽误便好。”
温如月冷哼一声,“大人放心,我就算都输了,也排不到后五名。”
语罢,她漠然转身而去。
冷思冰又想将她叫住,似是还想说什么,只是话语却还是哽在了心口。他垂下眼帘,眉心浮上了一抹忧愁。
不远处的树后,郝特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面上也生出了化不开的忧色。
月色依稀,树影斑驳。
寝舍中,温如月半卧在榻上,手里拿了根小树枝,对着“小聪明”轻轻比划起来。
虽然伤势已好了大半,但她已近大半个月未握剑,定是生疏了不少。
想着明日的考核,她心中略微一虚,不知会面临怎样的对手,又或者,为了不让伤势又加重,是不是该直接认输比较好呢?
梁若水敲门而入,见温如月气色恢复的不错,一股喜悦之感顿然袭上了心头。
她坐在温如月的床边,微笑道:“好多了?明日别逞强啊,差不多得了,反正你今年也胜出不了。”
温如月眨了眨眼,“哎呀,我知道。”
二人相视而笑,只是温如月的脸色却又忽然沉了下来,问道:“你呢?打算今年离开这里吗?”
梁若水沉默了许久,应声点了点头。
闻言,温如月翘起唇角,柔声道:“真好,替你高兴。那,胜出后你打算去哪里呢?想好了吗?”
梁若水的眸底掠过一道忧色,“还没,只是还有些事情要做,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温如月忽而感觉心中一凉,时间过得好快,过两日她们便要道别了。
梁若水见温如月有些舍不得,又握住她的手,道:“回头我走了,你可要保重啊……”
温如月顿了半晌,忽地强颜欢笑起来,掩饰住内心中的伤感,“哎呀,你这不是还没走呢嘛,这么伤感作甚?放心,到时候我好好送送你。”
梁若水也半开玩笑道:“啊,对了,你要是给冷大人下毒,可别被发现啊。”
温如月“噗嗤”一笑,“这哪儿跟哪儿啊,我也得先弄清局面,再看看要不要下毒啊。这事不能急,再说,毒药不是也没拿到么?”
梁若水又沉默了许久,继而转移了话题,问起了她真正关心的事。
“哎,对了,今日一早我看见冷大人和郝特出去了,说是去了镇上,午后才回来。”
温如月一副狐疑的表情望向梁若水,“你关心这作甚?这个节骨眼儿,大概是去买胜利酒了吧。每年胜出者不都是要干一碗胜利酒的吗?行啦,到时候你也一样。”
梁若水凝眸,“这胜利酒需要冷大人亲自去买吗?”
温如月迟疑了下,“之前一直都是门医准备的,我见温伯伯去买过几次,大概是因为耿大夫不在了吧,所以他们亲自去买,又或者,还有什么事正好要去镇上。”
语罢,她抬起眸子望向梁若水,心中不解,直言道:“只是,这酒谁去买,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吧,你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个?”
梁若水略慌,忙掩饰地摆了摆手,“啊…不,没什么,只是好奇。时间不早啦,你早些休息吧,明天加油啊!”
温如月犹豫片刻,眯起月牙般眸子,“嗯,加油!”
待梁若水离开后,她的笑容又消失了,心中默道:“难不成,若水姐姐也对冷大人心存什么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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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东方泛白,晨曦微露,秋季比武考核在即。
所有的弟子们都精神抖擞、荣光换发,集合在庭院前,唯有温如月双唇略微灰白地坐在凉亭的一个角落里,表情凝重。
秋季比武是每年战红门中最为激烈的考核,分数权重最高,甚至几乎直接决定了弟子们最终的胜出和失败。
至于比试的场次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