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赵昭昭身后的男子是今天才见过面的于府公子，于问。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白衣鬼，白衣鬼止步不前了，鬼惧妖是常态，只要妖想，就能捏碎鬼赖以生存的魂魄。
白衣鬼既不想放弃快要入口的阴阳眼人，又不想放手一搏。
他能断定于问是蛇妖，却判断不了于问的实力有多深，一旦行差踏错，魂魄不保。
赵昭昭看着白衣鬼脸色变来变去，最后纷纷化为懊恼，求生战胜了贪欲，转身离开，行动迅速，像是在怕什么可怕的东西。
于问朝她伸出手，温柔问：“姑娘，你没事吧？”
赵昭昭迟疑着把手放到他宽大温凉的掌心中，慢慢地站起来，甚是惊讶：“谢谢，你也能看见……鬼？”
可即便他也能看见鬼，白衣鬼也没有理由惧他？
“嗯。”于问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一块玉牌：“可能是因为这个，是一位道长给我的防身玉牌。”
赵昭昭羡慕地盯着玉牌，也说了实话：“如此说来，公子你跟我一样，也是有阴阳眼。”
于问却兀地松开手，玉牌直接砸下去，碎成几块。
有一块落到赵昭昭的脚边，她不知所措地看着，一时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无心的。
在晕倒前，赵昭昭听到一声宛若叹息的话：“姑娘怎么这么容易便信了人。”
他骗了她？赵昭昭脑子混沌。
一双手将她抱起。
寂静无声的街道上，一男子抱住双目紧阖的少女，从容不迫走着。
树影婆娑，阴气遍布的于府大门敞开，于问长腿一迈，走了进去，再沿着小道回自己的院子，一路抱着人也不感一丝疲劳。
赵昭昭被放进了铺着柔软被褥的床，渐渐地睁开了眼，意识还处于涣散之中。
这里是哪儿？
她浑身无力地躺着。
于问叩上房门，回到床边，凝视着赵昭昭，一截蛇尾从衣摆下蜿蜒而出，缠上了她的脚踝，仿佛还顺着小腿肚攀爬而去。
赵昭昭抿了抿干燥的唇，发现能发出微弱的声音：“为什么？”
蛇尾还在往上缠，到腰间了，衣裙被勒变形，她惊恐交加，不想就此死去：“别杀我。”
他的蛇尾停了一下，笑道：“别怕，我只是想要你的眼睛罢了。”
赵昭昭呼吸发紧。
“不疼的，我刚给你用了麻沸散。”
蛇尾鳞片擦过赵昭昭的皮肤，于问莫名有种传至灵魂的快-感，努力压下去：“阴阳眼，对妖来说也是一味滋补的良药。”
没有妖是不觊觎阴阳眼的。
赵昭昭摇头，艰难地抬起手，抓住了一路向上的蛇尾：“求你，求你放过我。”
一双柔软的手包裹着蛇尾，硌人的鳞片蹭刮着细嫩的掌肉，赵昭昭心底是怕的，但依然鼓起勇气，企图打动他，她想改变命运。
蛇尾忽颤栗起来。
于问喉结滚动，想从赵昭昭手里抽回蛇尾，她却怕他抽回去后，会立刻动手夺走阴阳眼，所以不肯松手。
蛇有发-情期，于问以为白天那一次算是过去了，没想到晚上又来了，而导火线是赵昭昭的一双手。
“松手。”于问道。
他想用以前的办法克制住发-情期的自己，先离开这个房间。
可赵昭昭不知道于问心中所想，用尽力气抓住蛇尾。
蛇尾最后还是挣开了她的手，只是没再往赵昭昭的眼睛探去，而是退下，钻进了凌乱的裙摆，鳞片冰凉。
赵昭昭惊呼一声，于问封住了她的嘴巴，双眼变成了竖瞳。
“你选。”他手覆上了她的细腰，“现在是让我吃了你的阴阳眼，还是你帮我……”
赵昭昭两个都不想选。
僵持一会儿，在于问不耐烦之前，赵昭昭闭上眼睛，主动地用双手握住蛇尾，襦裙也撩开了点，方便他，选的是后面那个。
“啊！”赵昭昭呼了一声，鳞片一不小心刮破了她的皮，但有麻沸散，也不是很疼，只是有点感觉。
只是蹭蹭缓解一下而已，没想到蛇的鳞片这么锋利。
她愣住，不敢乱动。
于问忍了忍，终究是化掉蛇形，用回人形，沉身而下，赵昭昭满头大汗，要不是麻沸散的药效还没完全散去，她一定爬走。
午夜时，麻沸散的药效去掉一半，她脑袋空空如也，身子都要被汗给淹了去。
都不知道过了多久。
昏昏沉沉的时候，赵昭昭还真的想爬出床，被于问轻松揽腰拉回。
她膝盖被修长的腿顶住，双手被不知是他的腰带还是她的腰带束在床头，于问的汗滴下来，砸到她泛红的肌肤上。
一滴又一滴，犹如落雨。
即使是到了这个时候，赵昭昭还不忘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