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娜娜想办法见到小皇子一面,朝廷就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边关一封急报传回,打破了京城的平静。
秋后,一向对大燕国土虎视眈眈的北方敌国戎狄突然集结大军南下,打了边疆一个措手不及。边疆防守也算稳固,只是两国休战多年,不曾想到戎狄突然又挑起战事,况且此次敌方兵力之多竟是前所未有,又是骑兵神速,一时竟被越过国界,连破两关,我军统帅玉州王只能集结兵力,退守玉州,借住天险勉力拦住敌人,急报朝廷,请求援兵。
因边关和平多年,兵力分散于西北、东北、西南三处,另有一股兵力收回兵部,待命于朝廷。
事关边疆,疏忽不得,一时成了上朝所议第一大事,文武百官纷纷进谏,为国为君分忧。
就连一帮子纨绔,也各自从家里知道了消息,担忧起来。
其中晋安是最为着急的,因为他的父兄都在边境,沙场无情,随时可能出事,大家也都纷纷安慰。
丁武道:“玉州王骁勇善战,征战沙场几十年,是我朝战神一般的人物,定能力挽狂澜的!”
穆青也道:“这次战事听着严重,不过是敌军狡诈打了个措手不及,等王爷集结兵力,不就马上把他们拦住了吗?迟早把他们赶回草原去!”
周世知则道:“王爷只要守住玉州,朝廷尽快派出援兵的,便不会有事!”
晋安却仍是焦躁得坐不住,在桌边走来走去,叫上来的茶点一口也没吃,急得道:“就怕我父王受伤,他年纪大了!”
娜娜是最镇静的,看晋安急得团团转,伸手把他拉过来,安抚道:“前线也有医生,即便受伤,也能治好的。”
“嗯……”可能是被她的镇定所感染,晋安冷静了一些,索性在她身边坐下,抓着她的手道:“只是一想到敌军来势凶猛,父王和兄长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我和母妃都担心极了!”
娜娜抽回手,拍拍他还稚嫩的肩膀,“放松,不要自己吓自己。”
晋安又抓住了她的袖子,仰脸看着她,目中惶恐:“我真怕我父王出什么岔子……”
娜娜无奈地看看袖子,又看看他眼眶都要红了,小小年纪为家人急成这样,便也纵容他了。不过真有这么严重吗?
晋安是这群人里年纪最小的,其他人一见他这样,又纷纷安慰,晋安坐在娜娜旁边,听着大家的话,慢慢的总算好了许多。
随后众人再议论一番,吃喝一阵,也就要散了。
却在这时,一个多月没见的八皇子晋昌突然来了。正要散的几人只好又陪着坐下。
晋昌也是在宫里憋狠了,趁着现在边关战事起,父皇没空管他们,他又找着机会溜出来了,不过为了轻便,这次他就自己出来,没有带其他人。
虽然没有带其他人,却是带着任务来了,比如十二公主的嘱托。
八珍斋俨然成为他们常聚之地,专门有个包厢就是留给他们的,八皇子一出来就直奔这里,本是想到了再派人通知的,没想到他们都在这里,倒是省了功夫了。
进来一看见娜娜,便昂着头,先问了句:“你可参加了武举?”
娜娜一看见他,便想起了月前十二公主的话,有些无奈地回答:“考了。”
晋昌又问:“考了第几名?”
丁武抢着回答,兴奋不已:“八殿下,那兄考了第一,是解元呢!”
晋昌一听满意了,也松了口气,心道这家伙倒是真有点本事,挺上道,也算是对十二有了个交代。
这才坐下来,问他们在聊什么,几人便说正在聊边关传回的急报呢,他们安安心心在京城过着繁华安定的生活,边疆战事又起,不知道将有多少将士流血受伤,付出生命。
谁知道晋昌听到这里,看了看那俊美的男子,突然就想起第一次见面,自己额头被撞出一块红肿,他当时不知道古里古怪地给自己喷了什么,一下子就好了,十分神奇。
便指着娜娜对众人道:“流血受伤怕什么,他不是有灵丹妙药吗?药到伤好,眨眼之间的事情。”
又对娜娜说:“就是不知你那药有多少,要是能够在战场上救助将士,我军岂不是没了后顾之忧,如虎添翼,又何惧他区区蛮敌?”
大家一听,都惊奇地看向了娜娜。
娜娜脸色平静:“只能治疗轻伤,重伤就没用了。”何况她是带着自用的,哪里够军队用的?
丁武瞪大眼睛道:“听着也够神奇了。”
娜娜笑道:“当时八殿下不过是额头红肿,本来也不严重,才好得快。”
晋昌哼了一声,想想也是如此,便也不多说了。
娜娜记挂着她的小皇子,趁机问了问。
晋昌瞥他一眼,不甚高兴,“他能如何,住在郦春宫里安然无恙的,难道还有谁不长眼睛,专门跑去太妃眼皮子底下欺负他不成?”
娜娜想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