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毛鼠找不着,四鼠不愿意接手,不好办呀。”
冯凌正不慌不忙地走到杨景春身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划到河中央的两只乌篷船一眼。“韩二爷说得很明确,这姑娘与白五爷没有瓜葛,既然与白五爷无瓜葛,与我们就更无瓜葛了,请她走吧。”
杨景春眼杨河对面,若有所思,好半响才道:“不忙。”
冯凌正恨铁不成钢,急得直跳脚:“长老呀,韩二爷刚刚的忠告你就忘了么,这姑娘心思甚多,得当心……哎哎,长老,你听我说完呀!”
约一柱香后,黄梨就跟着杨景春上了岸,与他们同路的有小乞丐李达以及一直嚷嚷着要提防她的老乞丐冯凌正。
走过州桥,李达指着东北方的一条大街,说街上有家陈记烤羊,炙乳羊很是不错。
黄梨隔得老远就看到那条街上酒楼林立,旗帜飘扬,是一条很繁华的街道,她肚子馋虫大动,眼巴巴地望着那条繁华的街道。
“今日还要去拜访一位江湖朋友,炙乳羊是吃不上了。”
杨景春面带笑容的对黄梨说了一句,转头吩咐李达:“你带黄姑娘去街上买几串炙羊肉,解解馋,黄姑娘还要吃什么,一并买下。”
黄梨听后,当场红了脸,这样说好像显得她特别嘴馋,可是……这也是络腮胡子的好意,她道了一声谢,高高兴兴的跟着李达买烤羊肉串去了。
没一会儿,他们就满载而归,冯凌正见状就忍不住讥讽:“小妖精就是小妖精,小妖精只知花钱,哪里懂持家之道,哪里知道给爷们儿节俭。”
说着,他伸手去接李达递给他的肉串,黄梨眼明手快,将所买之物中最便宜的那包盐焗豆子放到了他手上:“你持家,这个适合你。”
冯凌正看着被塞到他手中的盐焗豆子,气得直翻白眼。
四人继续向南而行,黄梨边走边吃,有种与友畅游古镇的感觉,不由得心情大好,滔滔不绝地向李达说起她在开封府居住时遇到的一些不公之事。
“黄姑娘在开封府遇到过两次刺客?”走在他们前面的杨景春回头看了过来。
黄梨赶紧走快两步,很自然地“切”到杨、冯二人之间,“是呀,杨大哥,特别是第二个刺客,他当时想杀我灭口,幸好当时我手上拿了两个食盒,我想也没想就拿手中的食盒打他,这样才逃过一劫。”
“那你有没有看清他的长相?如果看清的话……可以让开封府的画师描画出来,有了画像就可以出榜文通缉那人。”
“我也想帮帮包大人,可惜当时太害怕了,刺客又蒙了脸,没看到他的长相。”
黄梨暂住开封府时共遇到过两个蒙面人,第一个是白玉堂,第二个她以为又是白玉堂,躲在角落里偷看过。
她虽然没看到那人的脸庞,但是对那人的身形记忆深刻,这时想到这事,自然而然将记忆中的身形与路过之人比对……倒与身旁的络腮胡子很是相似。
黄梨心跳如雷,借着吃肉串的空挡偷偷地瞄了络腮胡子一眼,见他目视前方,浓密的络腮胡子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就像戴上了一张厚厚的毛皮面具,显得莫测高深。
她想人有相似,更何况是身形,络腮胡子帮过她两次,而且是不计回报的帮助,怎么看都不像坏人,尽管这样想,但她还是放慢了脚步,重新落后于杨冯二人。
她继续吃着肉串,她那双好看又灵动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目光也变得游移不定。
没一会儿,眼中出现了熟悉的街道,黄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杨大哥,怎么来这里了?”
杨景春头也没回就道:“拜访一下南侠。”
原来他说的拜访一位江湖朋友就是展昭呀!
“他有什么好拜访的。”黄梨嘀咕一句,不情不愿的跟着走。
到了展府门前,李达敲开房门,卫清一眼就瞧见了黄梨,高兴道:“黄姑娘,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你失踪这两天我家大人担心坏了。”
哼,谁要他担心!
黄梨不慌不忙的走到门前,她双手往腰上一叉,下巴往天上一扬,嚣张道:“展昭呢?叫他出来!”
……
展昭回到家时天已黑尽,绑架案毫无进展,黄梨和白玉堂又下落不明,他异常沮丧,郁郁寡欢。
跨过二门,步下阶梯,他一直低着头,看着灰蒙蒙的影子在几只灯笼的照耀下忽明忽暗,视线中出现一道苗条的人影,他抬了抬头,本以为是府中女使,当他看清女子长相时,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眼睛一亮,紧锁的眉头也立即舒展开来,惊喜道:“黄姑娘!”
他身形一晃,迅速来到她身前:“你……怎么回来……你自己回来的?还是谁送你回来的?”
就她一人在院子里,展昭看到偏厅亮着灯,心想送她回来的人恐怕还在厅里等他。
他猜测是郑疾先白玉堂一步找到她,并着人将她送了回来,如果是那样,他今生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