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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氏双侠(2 / 2)

认识?还是说那封信的事?

的确,突然收到一封陌生人写给自己的信很奇怪,想必丁兆兰当时成了丈二长的和尚吧。想着那张坚毅、冰冷的脸上忽然浮现出困惑和莫名其妙的表情该是多么有趣儿的一件事,不觉忍俊不禁。

在前领路的丁兆蕙听到他的笑声,回头瞅了他一眼,眼神古怪至极。

展昭见状,赶紧装作喉咙发痒,轻咳了两声,并同时敛去笑意,他可不想在这一世被他们两兄弟当作怪人。

到了花厅,一小厮奉上茶水,展昭与丁兆蕙喝了一通茶,闲聊了几句,忽然一道极轻微、如行云流水般的脚步声落入他耳中,他了然于心,这么好的轻功,必然是丁兆兰来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端起茶碗来喝,目光却落在了迴门处,就在这时,一个和丁兆蕙有八、九分相似的年轻男人从迴门外走了进来,只见他身穿宽松白袍,发髻随意挽在脑后,飘逸如仙人。

展昭看了他的穿着就知他已经睡下,看来他来得颇不是时候,见丁兆蕙起身相迎,他放下茶碗,不慌不忙的从椅上站起身来。

“哥哥,这位就是南侠展昭。”

丁兆蕙跟着又指着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向展昭介绍,“展大侠,这位是在下兄长,梁兆兰。”

“丁兄,你二人长相如此相似,相必是孪生兄弟,怎么你姓丁,他又姓梁?”展昭明知故问。

丁兆蕙还没回答,丁兆兰就向展昭拱了拱手,冷冰冰的回说:“这是我家之事,不便告知,还望展大侠体谅一二。”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展昭点点头,表示理解。他没在这件事上继续追问,因为他很清楚个中原因:

丁毅年轻时是个荒唐浪荡的人,仗着有些家产,结交了不少肉朋酒友,花出去不少银子,反而对家中不管不顾。他的原配妻子既要操持家务,又要带两个孩子,受不住累得急病死了,那年丁兆兰和丁兆蕙才三岁。后来,丁毅投军……丁毅老母离世……与长子丁兆兰决裂……丁兆兰被南山派掌门梁懿收养,从那一天开始改姓梁……

丁毅与丁兆兰父子间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阐述清楚、也不是三两天就能化解的,前世是因为有丁兆蕙的案子,这一世……但展昭相信再大的恩怨也抵不过血脉亲情,两父子终有冰释前嫌的一天。

丁兆兰自回了展昭一句后就没再说话,他眉头紧锁,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南侠,思忖了一会儿,招来一小厮,“请两位客人出来。”

两位客人?

展昭一下有些懵,不明白他的客人这时候请出来有何意思,难道要介绍他认识?抑或是他认识的人?

他看向丁兆兰,想问问他客人是谁,却见他冰雕似的,只顾招呼他和丁兆蕙入座,然后目不斜视,端起茶碗,呷了一口茶,表现得沉静寡言。

展昭见了他的模样,心中的疑问就问不出口了。

三人一时无话,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先前出去的那个小厮引了一男一女进来。这一男一女都很年轻,男人二十二、三岁,仪表堂堂,斯文儒雅;女子与黄梨年龄相仿,秀眉凤目,玉颊樱唇,长得很是美丽。

展昭一见这二人就有种奇怪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想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这两人是谁,难怪他一时想不起,因为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们就是前世杀妻案中的两个死者——马晟与沈宁!

前世他见过沈宁的画像,至于马晟,他甚至连一张画像也没留下,对他的熟悉感主要来源于他的弟弟马恒,这两兄弟的五官有几分相似。

“这位是马晟马解元,这位是沈宁沈三娘子。”丁兆兰替三人相互介绍一番,跟着他盯住展昭:“有一事在下不解,还望展大侠解惑。”

展昭颌首,让他有话不妨直说。

“三个月前,在下与展大侠,还有这两位……”丁兆兰提到马晟与沈宁时,瞄了他二人一眼,然后又看向展昭,“可谓素不相识。展大侠怎么会突然给在下写信,并让在下于四月之前来趟雄州,保护一位姓马的解元公……”

五月二日,京城

淅淅沥沥的雨终于停了,但天空仍旧暗淡着,像一张颜色褪尽的水墨画。

这雨已经连续下了两天了,似乎从展昭走后京城就开始下雨,黄梨靠在窗前,目光落在窗外的花圃里,但眼中却无花圃里花儿的色彩,这两天她什么都不想做,甚至连发呆都提不起兴趣,总之是无趣,横竖什么都一样。

又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表小姐,有客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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