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供我上大学。”
“上大学?上什么大学,学费又贵,出来还不是不好找工作,不如你现在去工作,帮爸爸分担一些债务,还不是因为你压着你哥哥姐姐,我们才会家破人亡。”刘尧的父亲有点慌,他怕刘尧承了他人的恩情,以后就不认他这个爸了,但是他作为父亲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什么能给她了,只希望他们父女相依为命,苦一点没关系,刘尧如果走了,他就彻底沦为孤家寡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刘尧不理解父亲畸形的爱,她有自己的想法,想过自己的人生,哪怕前途未卜,她想尝试,也比躲在这暗无天日的房子里强。房东看他们可怜,又背负债务,房租都免了大半,还没钱交水电,断水断电,勉勉强强过活。
“爸,我想努力活出自己的人生。”刘尧眼含泪水,跟父亲说,以为的巴掌没有如期而至,刘父反倒是摆摆手,开口:“你去吧。”
“谢谢。”刘尧道谢,并回了房间,房间里除了床什么都没有,她小心翼翼在床底翻找出舞者,抱在怀里,抽泣起来,她以为梦想早就遥不可及。
苏溪和陆吾在学校很低调,只有校方知道他们的关系,并会为二人保密,因为不想被同学起哄,虽然上课总是坐在一起的,但是他们看起更像是好闺蜜,在校园没有过亲密举动。刘尧的事情跟学校落实了,明天就可以报道,测试一下基本功,没有问题便可以入学,舞蹈学院本来就比美术学院晚点开学。苏溪和陆吾刚回家,就看到刘尧期待的样子,一看就是等候多时了,苏溪笑着对她点点头,刘尧高兴地过来抱住苏溪,本来还想抱抱陆吾,陆吾拒绝了。
刘尧表现很好,学校成功收了这位学生,刘尧每天都努力练习,好好上课。这一天,刘尧忘记了带课本,给苏溪打了个电话,询问能不能送一下书,正好今天苏溪和陆吾没课,苏溪不想出门,就让陆吾一个人去送课本。
刘尧看到陆吾,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开来,旁边一位中国的同学调侃道:“见到男朋友这么开心呢。”刘尧一听男朋友,娇羞地低下头,陆吾此刻已经走到刘尧跟前,那位同学也识趣地走开,跟其他同学说刘尧男朋友来找她了,她们先去教室占座。陆吾递过书,刘尧道了声谢谢,便面红耳赤的跑开,这是刘尧和陆吾第一次单独见面。
陆吾完成苏溪交代的任务就回家了,带了两条鱼回家给苏溪做烤鱼吃。“烤鱼下酒,越喝越有。”苏溪边说边拿着啤酒跑过来坐下,餐桌上两条鱼散发着浓郁的辣椒香味,让人不自觉分泌口水。
“我的胃不能没有辣椒,没有辣椒的吃饭就像在服刑。”苏溪委屈巴巴道。赶紧扒了一口鱼进嘴里,一瞬间满足味蕾,“陆吾,你不当厨子多可惜啊。”“我当厨子才可惜了。”陆吾回复道。也对,大帅哥当什么厨子,当家庭主夫最是安全,还没外面的莺莺燕燕惦记。
刘尧也放学了,同学们七嘴八舌讨论起陆吾,夸二人般配,刘尧也不说话,娇羞地低下头,一直到她回到家都还在回味她同学说的话。刘尧打开窗户看向对面陆吾的房子,花痴地笑,一直到对面房子关了灯。
“陆吾和苏溪,他们应该只是朋友,可是同居,同居是为了节省房租吧,对,一定是……”刘尧一个人自言自语,“可是,他们看起来很有钱,不用节约这点钱吧,对,该省省,该花花……”刘尧一直嘟囔到睡着。
等她醒来,第一时间就想见到陆吾,陆吾和苏溪去学校上早课了,刘尧见敲门一直没人应,失落地走开了。她可以去学校找他,刘尧想到这儿,就去乘车了,一路上哼着小曲蹦蹦跳跳,恢复到十八岁女孩正常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