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不是剑寒峰前些日子刚踏入化神的那个无情道剑修吗?”此时便有修士认出一袭白衣凌空而立的停重,不由得惊道。
“无情道,剑修?还能突破这么快?”
一人听见,不由惊叹一声,周遭的人皆是相顾无言,吸了一口凉气。
姜绗默默竖起耳朵准备听一听,就见站在他身侧的修士扼腕叹息:
“不是素闻这位道君修习的是无情道么?我师姐恰是为了一睹这位惊才绝艳的道君才赶了这么久的路来啊……”
另一位修士摆了摆手,笑着道:
“你们还是大惊小怪,这位道君出了名的没有世俗的欲.念,此番也不过是顺手救下这位姑娘罢,我午时还瞧见这姑娘布阵精妙,想必是有些交情,但绝非各位所想……”
姜绗瞟了一眼那摆手的修士,他腰间佩剑,一看就是憧憬停重的那一派……
又转眼看着停重眉宇间的印记,一时无言:“……”
他真的很想指着停重眉心的同心印告诉大家这人杀妻证道。
姜绗细看过,停重是修无情道不假,但他眉间印记犹在,功法却丝毫不受限制,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他杀妻证道啊!
此刻君落套着停重的外衫,是以姜绗腿一软,差点没给她跪下去。
茉纭抱着夙芁,低头查看了一番她的伤势,皱着眉与君落打了声招呼:“我先带夙芁去药堂,你真的没事吗?”
君落下意识捏了捏衣角,摇头应下:“无事,你先去吧。夙芁的伤势不轻,我回去换身衣服就来。”
茉纭犹豫地看她一眼,似是放心不下,走之前又交代了一句:“好,万不可勉强自己……”
君落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停重,此时停重已然与他们高度一致,面上仍是淡淡的,回看着她。
“多谢……”君落顿了顿,指尖摩挲着柔软滑顺的布料,向他道谢:“谢谢你借我衣服,我洗干净了再给你。”
停重静默地看着她,张唇欲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重新闭上了。
半晌,君落才听见他鼻间轻微模糊地“嗯”了一声。
君落于是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旋身踏向不远处的山头,落在姜绗身边。
姜绗刚想说些什么,忽然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急忙绕着君落转了几圈,一脸的急切:“你受伤了?伤哪了?严重吗?怎么回事?”
君落脚刚沾着地便被姜绗绕的头晕,见他四处打量伤口,周边人又好奇地投来视线……
君落忽然拢起外衫,把自己裹紧,压低声音与姜绗道:“没事没事,师傅,我先去换衣服。”
姜绗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止不住地打转,一路跟着君落回了住处,嘴上便没停过片刻:
“好端端的,怎么会进去还伤着自己……”
“那个剑修可是为难你了?”
“要不我们还是回宫里吧?”
……
君落终于止住脚步,转过身对着姜绗笑了笑,然后“哐当”一声把院门关上。
姜绗摸了摸差点被门撞扁的鼻子,长叹一声:“终究还是嫌弃师傅话多了……”
“换衣服…师傅你能不能不要乱想!”君落的声音自门内模模糊糊传出来。
姜绗只当充耳未闻一般,表情仍旧愁苦:
“我不听。”
片刻之后,君落换了一身淡红的襦裙,先前努力编好的辫子已经散乱了,她便随意梳了梳,用红绳扎住,推门走了出来。
姜绗垮着脸打量了一番,见她没穿着那不合身的男子外衫,脸色缓和许多,关切地问:“你伤势如何?”
君落摸了摸肩膀后面,示意姜绗不用担心:
“无碍,早已愈合了。”
见姜绗欲言又止,君落叹了口气,一面走一面与姜绗解释:
“我只是衣服受损,所以才借了件衣裳来,师傅不必如此担惊受怕。”
姜绗悲伤地抹了一把“眼泪”:
“我也不是猜忌阻拦你,若是正常的青年豪杰,师傅怎么会多说几句,只是这位道君……”
见君落侧眸,姜绗斩钉截铁地重重道:“不行!”
君落:“……”
她沉默的看着姜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与他解释,自己虽然与停重……或许算是一段姻缘,虽然并未善了,如今也没干系了。
但又保不准与他说了,姜绗又担忧许久……当然,君落更怕他嘴里又冒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语来。
姜绗见她一脸纠结,只道是君落被美色昏了头,此刻还没想开,于是盘起袖子与她解释:
“师傅也是怕你误入歧途,那无情道的剑修,走的道可谓是艰苦卓绝……虽然他好像不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位道君额间的同心契不简单呐……他既然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