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都被熟悉的气息围绕萦绕,纪临白难得在飞机上睡了个好觉,连飞行途中两次较大的颠簸都没能把他吵醒,一直睡到了下飞机。
从飞机上下来的一瞬间,谈音感受到了属于冬季特有的严寒,而芜城的冬天,似乎更凛冽冰冷些许,连吹在脸上的风都如刀子一般割得脸生疼。
纪临白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外套给她穿好,拥着她走出机场大厅。
“谈小姐,纪少”,机场外早已等候着三辆车,为首的那人道:“老板和楚少要我们来接你们。”
在接到任务的时候,他也觉得很诧异,毕竟他口中的老板和楚少经常的一言不合就互怼,要是遇上都要要人的时候就幼稚的猜拳或者打一架决定,本以为这次也一样,没想到却是两人第一次对象不同却目标一致。
纪临白护着谈音坐上最前边的一辆车,自己才坐上去。
车内开了暖气,车子很快出发。
“你们有几个人?”纪临白问道。
“十个”,那人回:“不够的话还可以调来。”
纪临白看向谈音,而后才道:“先这样吧。”
“我们去哪?”那人问。
“去丹枫苑”,谈音把依旧联系不上的手机放回包里,揉了揉额角。
那人愣了一下,没有立马给出答复。
“怎么了?”纪临白察觉到异常。
“丹枫苑是芜城最金贵的别墅区,那里的物业保全系统也是最严的,除非征得业主的同意,否则是没法进入的”,那人又加了一句:“老板虽然不是那里的业主,但要进去也不是难事,只不过我得先给他打个电话。”
对于他老板来说,芜城就没有不能去的地方。
“不用了,直接进去就好”,谈音忽然睁眼:“我是业主。”
她早已做足了准备,并不是凭着一腔孤勇的单枪匹马,虽然联系不上陆时屿,但陆时屿在这里给她介绍过一个叫做郁森的人,和陆时屿关系不一般,让她在这里有什么情况都可以找郁森,她和那人吃过一次饭,看起来不太好接触,甚至有点阴郁有点病娇的感觉,但她相信陆时屿,所以在联系不到陆时屿的时候就已经第一时间联系了他。
至于认识纪临白的那个楚少,她一时也没心思去管。
“好的”,那人回答。
谈音从包里摸出一颗糖,递给纪临白。
她之前没有吃零食的习惯,是被他养出来的,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会给她包里装点小零食防止她饿,要不就是时不时从哪里拿出点喂给她,他去港城后也总估摸着时间给她寄,一般都是保质期不长的小食品,她怕自己忘记吃过期浪费,慢慢的也就习惯了抓点放包里带着的习惯。
纪临白把糖纸剥开,喂给她。
谈音咬着糖,声音含糊:“我是让你吃。”她又从包里摸出一颗递给他。
“哦”,纪临白将百香果味的糖剥开喂自己嘴里。
三辆车加快速度驶往目的地,时间被硬生生缩短了半小时。
经过门口的时候,谈音只稍稍降下了挨着她那一侧的车窗,立马被允许通行,包括后面的两辆车。
谈音一路提示,差不多用了半小时车子终于在一幢房子前停下来。
整座屋子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要不你别进去了”,谈音闪过一瞬间的犹豫,仰着头看向纪临白。
按那疯子的个性,此刻里边还真有可能是龙潭虎穴。
纪临白静静和她对视,他的眼神告诉她他这次不会妥协。
谈音微微叹口气,率先垂下眼帘道:“那好,但你只能跟在我身后不能涉险。”
“好”,纪临白抓住她的手腕:“你也不要冲动。”
“嗯”,谈音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晚沉沉的天幕终究落下,直到把最后一缕亮光都吞噬,就像沙漏里最后一粒砂落下,终结了时间。
冯姒站起来,先是对歪着头瘫坐在轮椅上的人道:“你可得好好看着,看着我怎么……上他的”,而后,她毫不顾忌的把身上的暗金色浴袍带子解开,慢吞吞将它褪下,赤着脚绕过床脚走到角落,蹲下身子,朝着蔺御凑过去:“这么不喜欢床啊”,她看了看地下,道:“你要喜欢这里我也可以依你,但只是这一次哦”,说着她倾过身子就要亲他。
蔺御厌恶地别过脸去,但浑身无力,能做的也只能这样,如同一个破败的娃娃。
吻堪堪落在蔺御的右脸颊,冯姒可不在乎,右手几乎毫不费力就把他的脸转回来与自己面对面,左手刮了刮他的鼻子,亲昵道:“调皮,和你爸一样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不过更像他了一点呢,我现在都快分不清是你还是他了呢”,她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在她将要亲上他的唇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她皱着眉头,语气烦躁:“什么事?”
门外的人回:“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