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景姑娘。”
虽是这样想,顾君还是替她说话。
进退维谷。
“有可疑之人?”苍梧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任由这小家伙啃咬他的手指。
“你是怀疑黑袍是洛神阁的人。”顾君道。他知道苍梧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怀疑景棠,可是他已经说得很隐晦了。
苍梧抬眸看了顾君一眼,不曾说话。
他当然不信黑袍会将真正的面目透露给景棠,就像在水涟镜时,黑袍故意将矛头指向祁王,然后借着大会的名义,再将事端指向他。
可景棠又冒着生命危险,给他们提供了有利的线索。
除去黑袍与楚夜的外貌相似以外,也不排除黑袍有冒充楚夜可能。
可同一个伎俩变着法地用三次,他是真不知是夸他聪明还是说他愚钝。
“岱摹死在大会之上,智灵现下神智不清,除了我们几人,还剩下几位堂主。”景棠忽而开了口,然后自顾自地走了进来。
景棠不提其他人,是因她在黑袍身边三年,不论是可疑还是无疑的,她都排查过。
组织里有一本记载簿,记录他们所有人进入组织的时间、职务和执行过的任务。
“沈华是分堂主之一,他与我一样为黑袍效力多年,自昨夜后,他便失踪。
南秋也是堂主之一,他一直被关在密室,还有辛渐,他是岱摹的义子,我们是在地窖中发现他的。
和南秋一样,都受过重刑,还断了几根琵琶骨。”她不紧不慢地说着。
“继续。”
这话苍梧是看着顾君说的。
“另外两位堂主被练成傀儡,还有一位叫夜漓,自我加入黑袍的麾下时,她便下落不明。”
景棠就近寻了个桌子坐了下来,她淡淡地瞟了苍梧一眼,“这是我知道的所有线索,宫主若是怀疑我,我可以选择退出。”
她话说得轻巧,丝毫不拖泥带水。
苍梧自第一次见到她就开始怀疑她,她已经见怪不怪。
顾君没料到景棠会把话直接说明,他现在有些犯难。
苍梧没有回答景棠的话,他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琴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郁桐看着景棠,良久后,她开口道:“可以先排除夜漓这个人。”
上次也是,他们在怀疑莫烟的时候,郁桐就突然来了一句。
顾君见苍梧停顿的手指,就知道他的脑子,从现在开始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何出此言。”
顾君走到景棠那桌,跟着落座。
郁桐在沉凝片刻后,微微扯动着嘴角,“我曾在组织多次撞见南秋和夜漓幽会,昨日上山之时,我见过她,她入了飞花教。
飞花教专收女子,传闻飞花教主颜霜若厌男,还将世间所有男人称为——狗东西。”
飞花教一开始是有男人的,只是颜霜若曾被一男子玩弄感情,她便将教内所有男子逐出。
后立教规,凡入飞花教者,不得动心动情,且多数飞花教的女子,都被男人抛弃过。
也不排除,是颜霜若有意为之。
“她被人抛弃,就一杆子打翻一船人?”顾君觉得好笑。
“因为我淋过雨,便见不得别人撑伞,还要把别人的伞撕烂。”
萧澜不知何时折了回来,他散漫地转着手中的玉笛,接着顾君的话说了下去,“这样说,是不是更通俗易懂。”
他的意外之意是,或许颜霜若就是脑子有问题。
郁桐不理会他们,继续说着:“夜漓入飞花教只有两种可能,南秋为了护她从而骗她,她并不知情,便寻仇来了。
还有就是她同我们一样,想找真相。”
“照你这么说,南秋也能排除了?”景棠当即说道。
她把郁桐说的两种可能给中和了。
南秋为了护夜漓,他答应黑袍,但也没完全答应,选择将计就计,骗了夜漓,待夜漓安然离去,他便拒绝黑袍,故而被关进密室。
南秋到现在还昏迷,之前他每隔三个时辰受一次刑罚,身上有多处密密麻麻的小孔,还有什么东西穿插其中。
现在的夜漓,又是寻仇又是找真相。
“由此说来,那辛渐也可以消除疑虑了。”萧澜挑了下眉,嗤笑道。
“他比南秋伤得还严重,南秋是昏迷没错,可辛渐的琵琶骨到现在锁着呢,人骨瘦形销不说,走一步还喘三下,也不让人碰。
得知爹死后,还嚷嚷着不可能,不会有人把儿子关在地窖里折磨,问我们是不是听错了。”
萧澜手中的动作一顿,他又轻笑了两声,“那就只剩下沈华了,樾兄还愣着干嘛,抓人去啊。”
顾君:“......”
他这也太草率了些吧。
但人确实是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