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似乎早已料到苍梧会是这幅模样,一脸得意地看着他,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提醒苍梧赶紧给他解了这哑毒。
须臾,苍梧的脸色恢复了平静,仅是动了动唇,然后丢了一句:“画中女子,亦不过如此。”便走了。
气的顾君在原地直跺脚,想着他最好是真的油盐不进。
前几日光顾着忙活正事,顾忌到阿花的安慰,暗卫直接将阿花带回了勘察点。他还想着,苍梧若是给他解了这哑毒,他便把暗卫将阿花待走的消息告诉他的。
阿花失踪,他跟那些刺客之间的关系又扯不清,他到要看看,这回他该怎么圆。
......
月榭镇已恢复往日平和,顾君将那两座庙设立为新的情报点,田老被缉拿,恶囡姓田名思慕,谢岑和宜渺一直在客栈,等着几人归来再道别。
苍梧将田思慕的蛊解了,但他迟迟没有解宜渺的蛊,沉思片刻后,他将抑情蛊的解药给了谢岑,缓缓说道:“中抑情蛊者,会遗忘此生挚爱,解药在此,选择在你。”
谢岑依旧带着面具,他紧紧握着那个方形木盒,手指的骨节处微微泛白,“我和她能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解了又怎样,谁说忘了又不好呢。
他自己都分不清哪一个才是谎言。
闻言,苍梧翘了翘嘴角,颇有深意地看了谢岑一眼,然后散漫地说道:“我有一事相求,谢公子若是有心相助,打开这木盒便知。”
盒子里除了解药,还附一张纸条,苍梧对皮植之术不谙,可有的人却熟稔得很。
于谢岑这样的人而言,若是对其有恩,他一定会施以报答,所以,苍梧是故意这样说的。
郁桐侧眸看着苍梧,斟酌着她若是没记错的话,在诸多门派之中,凌阳派是唯一一个,庇护那白衣女子的。
看着苍梧此番举止,她不禁摇了摇头,感叹他这人可真是恩怨分明,睚眦必报。
想至此处,郁桐轻扬起唇,眉眼带笑,在偶然对上苍梧的眸子时,顿觉双颊微微发烫,她急忙收回视线,垂眸失措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心有些乱。
她最近,是真的好生奇怪。
两人走后,苍梧朝着郁桐走了过来,狭长的眼幽幽地看着她,察觉她脸侧的淤青已淡去。
少顷,他又拉起郁桐的手腕,顺势扯掉了那根束发带,然后又绑上了一根新的。
郁桐倒也不反抗,期间一直默默看着,任由他摆弄。
顾君见状,手指扶额,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连续朝苍梧翻了几个白眼。
待调整好思绪后,郁桐问了一句:“今日怎么不见马公子和阿花。”
这几日,光是忙活其他事去了,中途她虽回来过一次,可没说上几句话就走了,从而忽略了他们。
听到郁桐终于说上正事了,顾君的眼神微闪,心底徒然乐开了花。
苍梧扫了顾君一眼,顾君作势将折扇挡住自己的脸。
看着顾君那副心虚模样,苍梧也大概猜到阿花现下身在何处,如若阿花真的失踪,顾君早就急的跳脚了,哪会像现在这般清闲。
说完,郁桐便侧身上楼,扣了几次房门后不见回应,她直接破门而入,在房间内细细地转了一圈,并未发觉有任何异常,又下楼欲寻小二,却找不着人。
她自是相信苍梧不会动阿花,但她不信那群刺客。
苍梧站在那里,唇角微勾,“出去找找?”
正经又散漫。
见苍梧这幅模样,郁桐心底不免生疑,为何阿花失踪他一点都不着急,好似知道阿花现在身在何处一般。
她疑惑地看着苍梧,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苍梧淡然地看着顾君,轻挑着眉,沉声道:“顾公子,要一起?”
顾君气不打一处来,心思这人是不是玩不起,还吓唬人。
说是要他一起,实则是让他将人给送回来,他现在倒是明白了,他就是妥妥的工具人。
顾君无奈耸了耸肩,直接开溜。
街道繁华喧嚣,青石砌路,人头攒动,两人并肩行走在闹市之中。
自出门起,郁桐便感知苍梧的步伐缓慢,她有好几次想开口。可每次侧眸看苍梧时,心底总是有一些古怪的情绪在作祟。
她不免寻思着,莫不是喜欢上人家了吧。
思至此处,她的身子微怔,突然停下脚步。
苍梧跟着她停了下来,见她几次欲言又止又心不在焉的模样,轻言道:“阿花现下很安全,你无需担忧。”
郁桐抬眼看着他,敷衍地应了一声嗯。
阿花的问题是解决了,她现在倒是乱得很。
这可怎么办。
在分神之际,郁桐无意间听到有人在一边吆喝着什么,她顺势朝那边瞥了一眼。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