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荣嘢从地上爬起来,将行李箱拖到更大空间的地方摊开,最后在夹层里找到一板药粒,每一颗上方都有着数字和顺序提示的箭头,明显是有着特别功能性的药物。
她在挪威翻出这样东西的时候没想明白是什么,只是觉得眼熟,以为是自己又去医院开了什么处方药,就扔在一边没管了。
药盒…药盒,药盒的壳子是放在哪里来着的?
山崎荣嘢垂着头回想,最后跑到床边打开矮柜的抽屉,在一堆叠得整整齐齐的药罐上方有着两盒格格不入的药盒。
她拿起,打开封口用食指和中指夹出里面的说明书,念了一遍后确定了一件事情。
是避孕药。
应该是和套子一起买的。
草,她该不会是想偷太宰治的XX做什么吧。
被恨意蒙蔽双眼后都变态了???
但这也太变态了吧。
山崎荣嘢打了一个寒颤,还是往好处想。
说不定只是迷惑他的手段。
不行,太肮脏了。
她接受不了自己和太宰治这样的人渣做过,是想到就想去跳楼的程度。
恶心死了。
不管是什么计划也不用牺牲这么大吧?这也太脑抽了。
山崎荣嘢从衣柜里找出新的睡衣准备洗个澡再说,她实在是忍不了和他同款不同色的情侣套装了。
温热的水从头顶冲下,她呆在熟悉的环境里放松了不少。
手指拂过胸口的那道疤痕,山崎荣嘢想着自己会把病历放在哪里。
还有上腹的——————太宰治亲口承认是他弄出来的疤痕。
真是精彩啊,这失去记忆的一年。
做到这种地步,一定是把所有东西都赌上了吧?
只是凭着恨意吗?
不,不会是这样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明了。
山崎荣嘢闭着揉搓着头发,仔细思考着这件事情:能让‘自己’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完成的事情,背后一定有更为可观的利益……或许还夹杂着她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在里面,两者交织最后变成了这样。
秘密……吗?
是她的还是他的?
还有什么?山崎荣嘢已经想不到了。
从浴室出去后她开始翻箱倒柜,想找到自己的病例将自己身上的疤痕全都查个清楚。
在梳妆台的最下面的一层,山崎荣嘢翻出厚厚的几打A4纸,让她惊讶的是居然还有中文。
她从上到下看了个遍,确认了自己胸口的那一道是回国期间治病导致的。
所以那个林何就是这样认识的吧?
将这一份病历放好,她开始阅览起另一份,遗憾的是她看不懂上面的文字。
山崎荣嘢有些疑惑:她还去国外看病了?
借助用手机上的软件翻译过后,她发现这是意大利语,大意是用利器导致的伤口,还有后续的疗养方案之类的。
根据署名,山崎荣嘢查到这是意大利西西里岛的一家公立医院,事件发生是在四月,也就是从前年开始一直没有确定好的圣周旅行那次。
西西里岛胜出了啊,难怪她会去。
但是这和太宰治又有什么关系?
又看了其它的文件,已经不是病例了,而是意大利警局的案件证明书。
案发地点是沙滩,第一发现人是安卡斯,路人拨打了急救电话。
安卡斯。
又是他。山崎荣嘢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想着难道是被太宰治报复,她被这个叫安卡斯的人及时发现了才在一起的吗?
她想:不太合理。
记得这周末还约了他去逛集市来的。
山崎荣嘢准备赴约一趟。
她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才会让她吃窝边草。
至于被发现什么的?
山崎荣嘢勾唇笑了笑。
是同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