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荣嘢在酒店休息完毕后就走了,她准备回家收拾行李。
刚出地铁口,一个靠在玻璃围栏上穿着风衣的男人也动了起来,他拿着一个黑色手提箱与她并排行走,低声道:“另一个箱子在大门后面的角落。”
“帮我和阿勒斯说,我要搬去太宰治哪里了。”山崎荣嘢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有什么命令就像今天这样传达给我就好,他很谨慎。”
风衣男人没回她的话,只是将箱子交到她手里后就走了。
搞得跟间谍传递情报似的。山崎荣嘢真的觉得阿勒斯脑袋不太聪明,想着难怪被赶出总部了,不然留着迟早是一个大祸害。
也不知道是靠什么大后台进去的。
她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公寓门,果不其然地在门后的一个角落里看见了与自己手里的同款手提箱。
带着这两个来历可疑的箱子山崎荣嘢回到了家。
室友们都不在,不是出去上班了就是在学校赶论文,就她一个请假的闲人在家。
将手提箱放进房间,又将房门关了起来,山崎荣嘢打开灯去床头拿了几张纸巾,用水打湿之后把手提箱仔仔细细地擦了个遍,以防留下自己的指纹。
这个箱子比在餐厅看到的装着五百面额的欧元的手提箱大了不少,打开一看,果不其然的全是黄澄澄的五十面额的欧元。
山崎荣嘢粗略地看了一下,总共有四层,四行,每一捆大概有她两个指节那么厚,也不知道是多少钱。
她数都不敢数,只是将钱全部都倒了出来,十万欧元摞起来的样子十分惊人,要不是怕拍照留下什么证据,她还真想弄张照片留个纪念。
找出当年从C站搬家过来的超大号行李箱,山崎荣嘢将钱都放了进去,再起身从衣柜里拿衣服,还有书桌上的护肤品,厕所里的牙刷牙膏沐浴露洗发水,一切能用到东西都被装了进去。
快收拾好的时候山崎荣嘢找到手机给太宰治发了消息。
这人早就被她删掉了,联系方式还是从酒店离开前要来的。
带着自己的巨大号的行李箱山崎荣嘢离开了自己的公寓,关上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心想:希望两个月后能回来吧。
不然房租白交了。
楼下,一辆防弹级别的黑车停在公寓前,站在一旁的司机见到山崎荣嘢后接过了她手中的行李,前者则是上车玩手机了。
她在室友的聊天群里说了自己最近几个月不在家住的消息,以防她们怀疑自己失踪还是跑路了要报警。
收起手机,山崎荣嘢在后座里看着熟悉的位置只觉得十分操蛋。
怎么逃都改变不了的命运。
话说……山崎荣嘢打开手机壳拿出后面夹着的黄色符纸展开仔细看了看。
这个真的有用?
她怀疑那破庙是浪得虚名,怎么这东西天天戴在身上运气没好还越来越衰了。
难道是东方符压不住西方鬼,她得去教堂求个十字架才行?
不。
山崎荣嘢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她摇出来的签是下下签。
妈的,就命中注定有这一劫呗。
太宰治这人是不是真的克她啊?山崎荣嘢觉得自己没遇见他前生活过的顺风顺水,一遇见他后人生直接跑偏,虽然阅历多了不少,但生命危险也多了不少:)
山崎荣嘢信命,但不信算命。
就一个字:烦。
车到了地下车库,山崎荣嘢刚下车司机就双手合并地递上了房卡。
行,等下就上去刺杀太宰治。
她上了直通顶楼的电梯,到了楼层,她房卡打开门进去后却发现刺杀对象不在。
哦,他还有工作来着。
山崎荣嘢揉揉有些痒的鼻子打了个喷嚏,她自己没有药,唯一吃的药还是昨天陈佳清给她喂的感冒药,本来感觉好点了结果一出门遇见阿勒斯,这病又反复了。
不过她也懒得出去买,因为觉得这样死不了,过几天就没事了。
太宰治的套间里不止一张床,只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选了连通客厅的那张,而不是房间里的。
既然他不住,山崎荣嘢就替他住了。
再次躺上舒适柔软的大床,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想着今晚一定能睡一个好觉。
门铃声响了起来,山崎荣嘢起身去玄关处开门,不用想就知道是她的行李到了。将大大的行李箱拖到房间后,她开始整理衣服,衣架子不够了就去太宰治的衣柜里薅过来,反正他也不用。
当然,山崎荣嘢也没有做绝,还是给他留了三个的。
挂大衣,马甲,衬衫这三件套刚好。
他以前好像是不穿马甲来着的吧?她回想着两年前自己遇见他的时候,当时后者只穿白衬衫和大衣,现在则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穿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