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婆家颓废了十多天,山崎荣嘢才收拾东西准备回云青。
大行李箱她没带走,里面都是她网购的东西,暂时用不上,就只背了个背包带了些容易换洗的衣服。
下了大巴车,山崎荣嘢又打了辆三轮去人民医院。
今天是复诊的日子,所以她才赶回云青,等复诊好后她就准备再住两天出发去云南了。
挂号,上楼找医生,排队,然后便是一系列检查。
“恢复得有点慢啊。”医生看着检查报告说,“三个月后再回来复诊看一下吧。”
山崎荣嘢说:“我在国外读书的,暑假结束后就走了,没办法来。”
“那我给你写个英文版的记录,到时候直接给外国医生看好了。”
“行,谢谢。”
之前的酒店已经退房了,而且接下来也只会在云青住几天,没必要去高级酒店花钱,山崎荣嘢就找了家评价好的旅馆入住了。
还有一个月。
还有一年。
一年后就可以换一座城市开启新的生活了,到时候没有任何人认识她,她也只会是‘山崎荣嘢’了。
到时候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能瞎搞,山崎荣嘢发誓自己去了首都后要恪守自己,不钓鱼不搞暧昧,安安份份的当一个母胎Solo的直女。
她拿起手机取下手机壳,从背后拿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出来,是她求外婆从庙里弄来的,拿到手后怕丢了就放在了手机壳里。
展开那张符纸,上面用红色颜料写着看不懂的大字,山崎荣嘢会看点面相和手相,但不会看符,只能祈祷着它能有点作用。
平日生活里她可以接受自己倒点霉,但请务必在遇上太宰治这个天煞孤星的时候发挥作用。
山崎荣嘢本来是不信画符念咒之类的东西了,可日子越过越邪门,发展跟十多年前的狗血小说似的,就怕以后更离谱,直接变成玄幻文。
虽然太宰治很牛掰,但她还没觉得他已经牛到回摆阵法能修仙的程度,不过真要有什么万一,符纸扔他脸上试试。
山崎荣嘢承认这很封建迷信,可万一真有用呢。
她将符纸重新塞回手机壳里,拿起房卡下楼找吃的了。
走路到市中心要七分钟左右,山崎荣嘢找了家甜品店坐下,要了一杯百香果茶和一块巴掌大的芋泥流心蛋糕。
在奈罗塞一公斤芋头就要二十五人民币,平常做菜根本舍不得买,只有去餐馆的时候才会点一盘,现在回国了当然是要吃个够。
边看着玻璃窗外的风景边吃美味的甜点,山崎荣嘢的心情都好了很多,她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用叉子吃着蛋糕,幸福得眼睛眯起来了。
“叩叩。”面前的玻璃窗侧边突然多出了一只手在敲窗户。
山崎荣嘢带着些疑惑地斜眼看过去—————一张大脸贴在了上面,活像恐怖片里的场景。
「好巧。」玻璃窗外的鬼做出这个口型。
山崎荣嘢只当看到了脏东西,回头抬手挡着余光继续吃东西了。
窗外的林何:“……”
他敢打赌如果刚刚打招呼的是他妈,她就不会是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