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内心复杂,想:我是该怪手下没查清还是自己无意说出‘不喜欢带眼镜的女孩子’这句话。
他知道山崎荣嘢知道以后的每一天绝对会带着眼镜来见自己,还拿作护身法宝一样的那种。
“真是太巧了。”她装模作样地推了下金丝眼镜,叹气道:“看来注定和您相处不了呢。”
太宰治:“……”
至于吗?
不就是欺压了你几回吗?
这么不经气?
他不知道的是山崎荣嘢报复心很强,强到有件事情就算过去了十多年她也能耿耿于怀在小本本上记上人家一笔。
而太宰治最近可是全部踩中了她的红线,所以现在有机会报复了她当然要狠狠让他内心一梗。
小日本鬼子你奈我何?
山崎荣嘢第一次为自己是个四眼仔而发自内心的高兴,虽然只有一百度出头,但是恶心恶心太宰治是足够的了。
即比叫他小XX要好也比费尽心思套出他的名字要来得轻松的多。
是的,她直到现在还没想起来太宰治到底叫什么。
所以现在山崎荣嘢对他的称呼无非是‘变态’,‘神经病’,‘小日本鬼子’,‘小屁孩’。
任君选择,非常多元化。
“我说了你应该也礼尚往来一下吧?”太宰治斜眼道:“中日双方的友好交流。”
“嗐,我也不瞒你,我就讨厌你这种看起来超凶的感觉。”
之前叶棠轩说得话也不无道理,山崎荣嘢确实不喜欢跟太宰治交朋友,就算是认识的开头不一样,她还是会被吓到然后开始嘤嘤嘤。
“凶?”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
以前的人顶多用怪物,无趣,死气沉沉的家伙或者自杀的神经病来形容他,而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太宰治。
“你伪装得再好在不经意间都能看出血煞之气,丧气,摧毁欲。”山崎荣嘢歪头道:“杀过人和没杀过人就是不一样的,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是啊,杀过人和没杀过人就是不一样的。太宰治想:代表的不同了,而我也无法全身而退了。
“那我还是要向‘您’学习,怎么伪装成正常人才好。”他也故意用了敬语。
山崎荣嘢倒是没露出什么被恶心到的表情,毕竟这样做会正中下怀,所以回道:“叫声老师来听听。”
“哈。”太宰治皮笑肉不笑,“sense,我想你应该听的懂吧?”
那是当然,就算是听不懂也要装听懂认下这一句‘老师’。
她内心暗爽,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的模样,问:“看过伪装者吗?”
太宰治摇摇头。
“巧了,我也没看过。”
“?”
也就是说你说得就是屁话对吗?
坐在他傍边的山崎荣嘢还在说话:“这个名字听是不是很厉害,不过讲的好像是新中国成立以前的‘抗日’故事,没错,就是你们日本。”
她撇了一眼他继续道:“但又是因为外忧内患才建立今天的中国。”
听着她的语气,太宰治问:“怎么感觉你还挺爱国的?”
“别我这样,其实我也是祖国的小花朵的呢,柴娜南波万哦。”
故意蹩脚的英语…好魔性。
他自己的国家被指责倒是没有什么感受或者愤怒,毕竟活在哪儿不一样?
不过山崎荣嘢那魔性的‘柴娜南波万’可是一直在太宰治脑子里回荡。
柴娜南波万。
嘶。
聊了好一会儿了,最先提出回去的当然还是山崎荣嘢,她问:“你报销还是怎么的?”
太宰治此也起身道,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说:“你自己回去喽。”
“也就是报销。”她理所应当的这么认为。
“看到那座大楼了吗?”他指着不远处的建筑问。
“怎么……不是,你跑什么啊!!!”山崎荣嘢震惊道:“不至于吧?!”
一个□□人物为了不报销打车费居然直接逃走?!
朝着自己住所奔去的太宰治一脸贱笑,回应道:“我酒店在那,祝你一路安全!”
“???”她咬牙切齿:“你不是人————”
“听你这称呼肯定又没记住我叫什么吧?”他回过身倒跑,金灿灿的夕阳印在脸上显得眉眼深邃,“太——宰——治——别忘了债主的名字!”
太宰治我去你的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