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叹了一口气,无奈中带着些愧疚,缓缓开口,“你们不用白费力气,这种蛊是无解的,就算你知道血蛊里有什么,也没办法解开它。”
更何况,他也也不知道要如何解毒。从他记事起,就一直吞吃各种毒物毒虫,用自己的血养大这种蛊虫。直到最后将血蛊种在自己的身上,用来杀死唯一的目标。
同他一样的人,在门派中还有成百上千个,今日都已经开始了行动。
然而这一切并非他的本心,他并不愿意成为门派手中冰冷的刀,但为了家人,他不得不这样做。“这本不该牵扯到你的,东瀛即将成为中原的新主,你好自为之吧。”
“别跟我在这里胡扯,我只要解药!”玉飞惊有些怒了。
“没有解药。”
摸着断浪手腕上凸起还在不断蠕动的花纹,玉飞惊只觉得心烦气躁,眉头紧皱,“神医能解这东西吗?”
这下面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一样,随时都可以破皮而出。
“也许可以吧。”断浪浅出一口气,似乎是没了什么力气,笑着说。
感觉到断浪毫不在意的态度,玉飞惊开始生气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要他命的东西,他说也许?他怎么这个样子啊?一点都不着急!
“你别慌,我能救你的。”但她还是压低了声音,安慰着。
她割破手腕,递到断浪嘴边。但断浪却皱着眉头,撕下一条布,将血给止住了。
“你别玩儿了,听话,我的血肯定能解这个的。”
她拨开断浪的手,又将伤口露了出来,放在断浪面前。但断浪却眼神躲闪,嘴在伤口上,轻轻舔舐了一下,就继续给她包扎。
“解不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你。”
两相对视,玉飞惊有些明白过来了,转忧为怒,说,“那好,既然解不了,那我这就为大人挖个坑,让大人早些安息吧。”
断浪压着她肩膀的头突然重了几分。
他还不高兴了?
刚刚看见断浪一副柔弱的模样,她一时慌了神。但转念一想,即便断浪死得连渣都不剩,自己也有办法把他救活。
更何况,这蛊真的能对他起作用吗?他干嘛装得一副柔弱模样。
被骗了。
“小鬼,我只问一遍,为什么这血蛊只对我起作用?”断浪语气稍稍正常了一些。
他并不在意对方的小打小闹,于他而言,这个蛊,不值一提。
但令他好奇的是,为什么只有他中了蛊,难不成这个蛊还可以认出玉飞惊不是人?
少年十分坦诚,“因为这是专门为你养的蛊,用了你的血,对别人当然没有作用。”
眼瞧着断浪的脸色愈发不好,少年如释重负一般,倾诉的欲望在此时达到了顶峰。
“不止是你,中原武林中,凡是有名有号的高手之流,在今日,都将和你一同赴死,你不用担心黄泉路上会孤独。”
与其他人不同,对付断浪必须要有完全的准备才行。所以,在得到断浪离开天门去了乐山之后,他们的行动就开始了。
即便他失手了,也会有其他人来对付天门。
或许是知道自己马上要死了,少年流下一滴泪,居然对着断浪忏悔,“对不起,杀你并非是我的本意。”
这话,断浪越听越觉得对方若不是在惺惺作态,就是脑子有病。这么虚伪的人,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就在赤色长剑要砍断少年脖子时,一柄长刀“唰”的一声飞了过来,挡住了断浪的剑。疾驰赶来的人,拦在断浪的前面,护住了地上的少年。
而这来人,竟然是皇影。
但更让断浪惊讶的是,地上躺着的小鬼居然叫皇影做义父。
断浪一脚踢飞地上的惊寂刀,“你也来找死啊?皇影。”
“断浪,我希望你能放他一马,如果你真的要杀一个人,你不如杀我好了。”
断浪白眼看着皇影。
啧!怎么一个二个的都这样假仁假义,这还是那个一心练刀,连妻子女儿死在自己面前都能面不改色,没有丝毫动容的东瀛第一刀客吗?
不过十余年,皇影竟然转了性子养起孩子,然后变得像个人样了。
“蠢货,你敢跟本大爷作对,就不要有这些天真的想法了。今天,你们两个注定是要一起下地狱的。”
皇影扶起地上的少年,小声说,“神锋,逃离这里之后去一个叫中华阁的地方,里面有人会帮你找到你的亲生父母的。”
神锋目露震惊,义父从未跟他提过有关于他亲生父母的事情。
眼看皇影要做殊死一搏,断浪眼里的嘲讽意味更浓了。不过,皇影所说的中华阁,难不成这小子和无名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这下可就有意思了。
“皇影,这小子该不会是无名的儿子吧,那老东西铁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