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到底是个什么天性,没有人知道,就连身为龙族的玉飞惊,对此也是一知半解的。
她明明该是个祸害人,喜欢将人踩在脚下的性子才对。她天性邪恶,只喜欢看人臣服在她脚下。
对方抱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而断浪却是第一次真的抓住了照在手心的那一缕光,他还不想松手。
他蹭着玉飞惊的脖颈,轻轻舔着刚刚的那道刀痕,吮干净那几颗血珠,手摸着玉飞惊的小臂,缓缓向上滑动,一点点为对方脱去衣衫。
若是放在之前,他早就将人直接按下了。
但是今日,他突然不想那样做。
他试探着,想要得到对方的回应。他的耳朵靠在玉飞惊的咽喉之处,听着她的呼吸声一点点急促起来,感受着对方的软弱与顺从。
他向来喜欢控制一切。
这点微弱的声音足够让他情动。
玉飞惊感受着对方的变化,紧紧抱住对方,然后轻声开口。
“大人,为我杀了怀灭吧。”
断浪低声应下,“好,我们明天就去杀了他。”
杀了怀灭之后,再毁了凤髓香。
这样,世上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影响到他们了,一切的威胁也就不存在了。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虫鸣低语交缠,水泽润物有声,在一片狼藉之中,互表爱意,须发纠缠,紧紧相拥。
凌乱的倾诉,柔情的对视。
鼻尖相触,感受着对方的呼吸扑面,心跳贴在一起,享受着极致的快乐。占据了对方的身和心,无比畅快。
而连夜赶到易天赌坊的守珏,面对着赌坊的掌事人易老大,压下自己想杀人的心,让天门人接管了这里。
但杜芸苓不知踪迹。
这不难猜,易风既然敢来劫人,必定是提前做好了准备,也肯定将杜芸苓安排到了安全的地方。
回忆起当日,易风的四名属下同时向他攻来,未有十招,他就败了,他实在是太弱了。
比起断浪,他就像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婴孩一样,他这样弱小的人,怎么能够保护好母亲?
守珏回了拜剑村,但却碰到了意料之外的人,聂风,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步惊云的人头呢?”
聂风看着断浪的儿子,叹气,“你去告诉断浪,我有最后一颗龙元的下落,我想和他做个交易。”
断浪听了守珏的话,不屑笑道,“那家伙,居然知道最后一颗龙元的下落。”
当年神龙岛一战,龙元一分为七,他一人就拿到了四颗,最后一颗龙元就是落在怀空手上的那一枚,但因为怀空身死,消失了。
如今,它出现了。
这些年他以血喂养玉飞惊,龙元之力也有不小的损耗,剩下的这一颗龙元对他来说的确很重要。
但是聂风这种满嘴道德仁义的家伙,怎么会把龙元的下落告诉他这个只会为害武林的人呢?
“哼!聂风啊聂风,你想设计我,可是你未免也太笨了些吧。”
“你去告诉他,只要他能在十天之内把龙元双手呈上,那解药我自然就会给他。”
龙元固然重要,但是凤髓香更加棘手。
炼心谷,这可是旧时铁门所在之处,谁会专门约他去这个地方呢?
除了怀灭,当没有他人了。
但怀灭又是因为什么要让人绑走玉飞惊呢?
断浪有了猜测。
得了命令的守珏并未着急离开,犹豫许久之后,他朝着断浪开口,“爹,能教我习武吗?”
如今他已经十五岁了,但是却没有正经练过武。和他同岁的易风,只要稍加留心就能打败他,更不用说四不群那种武林高手了。
他的功夫,对上一些普通武林中人还可以,但如果对上步惊云、聂风这种绝世高手呢?他怕是瞬间就没有还手之力了,更遑论将来保护母亲。
断浪看了过去,臭小子脸上满是不甘心。
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当初在天下会被秦青欺负,想要反抗的自己。
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子嗣,守珏、易风都是如此,但这也不影响他把断氏心法教给守珏。至于功法,天门中多得是。
“你要学就自己去找一门喜欢的,不过习武,没有真刀真枪练过,也是白费。刚好,十煞死了两个,你去试试能不能坐上那个位置吧。”
至于仔细教这小鬼?
他没那个闲工夫,再者说,当年他一样没有师父,还不是练成了一身的武艺。没有好的功法,他就去寻找那些有高深功法的人。没有好的师父,他就花更多时间,偷学也好,自学也罢。
这小鬼有他这样有权有势的老子,要陪练有陪练,要功法有功法。是这小鬼几世修到的,用不着老子教他。
“对了,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