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央的大案上,两根巨大的红烛己燃起。
任盈盈已经跪在案前一团铺着虎皮的圆团上,主持婚礼的司仪已经站在任盈盈的面前。
大典己将开始。
东方不败安排在人群中的好手,每个人的手都己伸入怀里。
怀里藏着的,当然是致命的武器。
现在只要有人一有动作,这些人的手都必将在刹那间把一件武器从怀里伸出来,在刹那间把他们格杀于大厅前。
东方不败所提心的三个人,一个也没有出现在这里。
白无常在小饭铺,那个“老朋友”那位可怕的手下黑旋风,根本就看不见人影,更别说那个不知名的人,
眼看着大典己将进行,只要主持婚礼的司仪宣完结婚誓言,事情就比较好办些。
“任盈盈。”主持婚礼的司仪的声音嘹亮。
“在。”
“可愿让我住持你的婚礼。”
“谢主持婚礼的司仪为盈盈操劳。”
“宣——”
主持婚礼的司仪刚开口读第一个字时,他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无比的漆黑,然后他的人就倒了下去。
像是一棵死去的松树。
东方不败的笑容就随着倒下的主持婚礼的司仪而忽然冻结,就像是一张被冰冻的面具。
在这一瞬间,所有人的声音和行动仿佛也全都被冻结。
可是在一瞬间之后,就忽然骚动沸腾了起来,使得大厅上变得就像是火炉上考的玉米粒,噼噼啪啪,没有人可以保持冷静。
令狐冲把任盈盈护在了自己身后。
令狐冲的心很烦躁,他不愿意成亲,但是在危机来临之际,他还是愿意挡在任盈盈的身前。
毕竟人不能只有情,也要有义。
唯一能够保持冷静的一个人就是任盈盈。
主持婚礼的司仪一躺下,他就看见主持婚礼的司仪背上插着两根细小的箭,流出来的血也跟他的脸色一样,是黑色的。
这两根细小的箭显然沾有毒,而且是剧毒。
大案上的两根巨大红烛己从中央断烈,露出里面的机关。
这两根细小的箭,原来是从藏在红烛里的机关发出的。
大厅里一片混乱,黑木崖的护卫正加紧的维持状况。
那个“老朋友”的报复终于来了。
东方不败凝视着任盈盈。
任盈盈却在盯着巨大红烛,然后苦笑一下,淡淡的说了一句话:“老天都不愿意成全我的姻缘。”
东方不败看着眼前的任盈盈,没有说话。
而任盈盈看着天空之上的云朵,也没有说话。
令狐冲拽了一下任盈盈的衣袖,任盈盈却没有给令狐冲回应。
任盈盈觉得在此刻,自己似乎也变成了云——
云在天空游荡,它从远处飘过来,又飘到远处——
云最后会飘向何方?
没有人知道。
任盈盈觉得自己就像是云。
不知道自己的归处。
任盈盈看着把自己护在身后的令狐冲,眼中滚烫——
冲哥哥,你会——
是我的归宿吗?
……
从小饭铺走出后,白无常就任凭雨点打在他身上,打在他脸上。
雨水顺着脸颊流下脖子,然后让衣服,裤子,最后从他的鞋落在地上。
白无常湿透了。
但是他不在乎。
他在雨中漫步。
不断地向前走。
直到白无常已走到了这一片绿草如茵的山坡上的时候,他才停下来。
然后他看见一个人从草地上坐了起来。
一个仿佛刚从地狱边缘挣脱而出的人。
那个人对他招了招手:
“你过来……”
白无常走了过去。
那个人看着白无常笑:
“小哥哥,你要去杀一个人是不是?”
白无常点头。
那个人接着开口:“你杀不了他,是不是?”
白无常点头。
那个人开口:“可是你收了人的钱,必须要杀那个人是不是?”
白无常再次点头。
那个人再一次开口,“把你的皮给我,我去杀了那个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