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从宫中出来手下人就来报发现了她的踪迹,王允生一案他已经让自己的亲爹魏绰失望,就想在纳妾的事情上博得魏绰的欢心。
“离开恐怕是不行了。”
魏锃骑着高头大马慢悠悠出现在晏枎虞身后。
“想必你就是晏枎虞吧,我可在这儿等你很久了。”
看到魏锃出现,她意识到被人算计,魏家的人将她团团围住。
魏锃一直盯御云观盯得很紧,他看着晏枎虞道:“好在没有让我白费时间,小道姑既然已经回来,就随我进太师府的好,别再动其他心思。”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确,她莫名消失魏家本就怀疑是御云观帮她隐藏了起来,但没有证据他们又不好兴师问罪,只能先找人紧盯着观内。
“魏秘书监这是何意?”她故意问。
虽然魏绰想要纳她为妾她已知晓,不过明面上她应当是不知道的,当时魏绰派人来御云观她又不在,要是她现下露了马脚,就成了故意逃婚,可能就会连累御云观一众人。
魏锃下马,笑面虎一般走到她面前,也不管她是不是在装傻,“小道姑这是还不知道,那我就跟小道姑说清楚,家父要纳道姑为妾,以后道姑你就是太师府的人。”
她佯装震惊,“魏秘书监说的是玩笑话吧,贫道奉旨为国诵经祈福,怎能婚配?”
“道姑只管去太师府,后面的事家父会解决。”
在外看来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道姑,太师要娶,圣上也会卖个薄面。
魏家人根本不觉得圣上会因此治罪。
“道姑无须担心其他,只管跟我走即可。”
魏锃说完他身边人就准备将她带走。
听闻这一切的杨遒立马从观内赶出来,“且慢秘书监!”
魏锃背着手大腹便便转身看向杨遒。
杨遒后面还跟着去情和和音,他道:“秘书监要是想将贫道的徒儿带走,不得过问贫道一声。”
这几天杨遒已经和魏锃明里暗里发生不少争执,双方早就看对方不顺眼。
魏锃道:“过问?我魏家办事还要过问道长你吗?”
看见自家师父出来,晏枎虞的心放下了些许,她叫了声,“师父。”
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杨遒没去世子府看她,倒是私下和谢政玄见过。
杨遒示意她不要担心,可她知道杨遒并不能为她挡太久,重要的是她不能连累他们。
“秘书监身居高位,可婚嫁之事乃人生大事,贫道答应过枎虞的父母要好好照顾她,要是一声不响的把人家的女儿嫁人,贫道没法向她的家人交代。”
“这有甚么重要,我派人去她的故乡将她的家人接来就行,攀上太师府是他们的福分,他们家应该为此感到荣耀。”
“你们还在等甚么,还不将人带走。”
魏锃一声令下,魏家的仆从就要围上来准备将她拉走。
和水去情跟杨遒都挡在她面前,观内的弟子也冲了出来,还有已经年近上百的掌门师公。
“你们不能将人带走!”去情喊道.
“对!不能!”众弟子附和。
掌门师公对着魏锃道:“枎虞是贫道门中弟子,她要是不愿意,你们今天不能带走她。”
看见这一幕,晏枎虞心中顿感有一股暖流流过,她来御云观时间并不长,大家却愿意为她得罪太师府。
魏锃阴险道:“难道你们要与我魏家作对?”
两方势力剑拔弩张,一直奉司寇自商命令暗中保护晏枎虞的刘景返回栖云筑将眼前的境况告诉给了自己少主。
听到她有难,司寇自商立即赶向御云观。
冬儿担心她回到御云观有事,在晏枎虞离开御云观后她第一时间到处找谢政玄,最后在大理寺找到了他,在冬儿把事情阐述了一番后,意识到不对的谢政玄骑着马就直奔御云观。
御云观的人和魏氏的人双方互相推搡,魏锃气急欲开口叫刑部的人来,随着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响起,众人皆向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只见谢政玄勒紧缰绳,马儿嘶鸣一声扬起前蹄停下。
魏锃意识到来者不善,他走到谢政玄面前,仰头道:“世子不是在查案,怎得来了这儿?”
谢政玄望了晏枎虞一眼,她的眼神同样落在他身上。
他收回目光道:“来接人。”
魏锃:“噢?不知世子来接的是谁?”
城中太师要娶御云观小道姑的事情已在官宦之中传的风言风语,魏锃想起前些日子上朝,魏绰向他询问过晏枎虞的去处,这次他来的这样快,现在回想起来,魏锃怀疑晏枎虞的消失是他在背后操纵。
魏锃没想到,谢政玄会了一个小道姑得罪太师府,他可不像是会为了一个女人能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
谢政玄:“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