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时送来的,他知道我喜欢这些玩意儿。”
谢嗣临比诗鸾欣小,她看他跟看自家弟弟一样。
“没想到世子眼光还不赖。”晏枎虞附和。
谢政玄眼光好不好,她当然是知道的。
“你先坐会儿,元甫和嗣临他们就快到了。”
诗鸾欣道:“阿策昨个儿给我说你还在皇都而且还进了御云观,我都没敢信,以后你要是在皇都有事尽管来找我,不瞒你说,第一次见你时我就觉得,和你非常有眼缘,要是我早些知道,还能去御云观看看你。”
“我也觉得诗娘子非常有缘,看娘子将这么大的家业经营的井井有条,枎虞深感佩服。”
“这算甚么,你要是对这些感兴趣,日后我再教你。”
晏枎虞喜出望外,“真的,那可太好了。”
“话说,我一直觉得诗娘子很厉害,连姓氏都这么独特。”
“我的姓却是少见,之前啊元甫也这么说过。”
“我说了什么。”人还没进门,声音先到。
余元甫率先推门而入。
“说你说我的姓氏特别。”诗鸾欣笑吟吟看他。
谢政玄随后进来。
诸葛久和薛策不知为何没见人。
“呦,晏娘子,好久不见啊。”
余元甫看见她没有惊讶,一看薛策把她的事情都已经传遍了。
“听薛策说你去了御云观,几日不见,你都成了皇室宫观的人了,娘子好能力。”
晏枎虞总觉得余元甫这家伙在损自己。
“能力可能有那么一点,但不多,谁让我师父比较好糊弄。”
这话别人说可能还有一点攻击性,晏枎虞的脸说出来就特别真诚,一点儿也没阴阳怪气,甚至有点傻乎乎。
谢政玄瞧着她,没有言语。
“你啊,就别打趣枎虞了,好歹这么大的人了,欺负人家小娘子作甚。”
诗鸾欣轻轻敲打了下余元甫的胳膊。
晏枎虞:“就是就是。”
余元甫高呼,“连鸾欣你都冤枉我,我好难过。”
一进门没说话的谢政玄这时开口,“平延坊的梨园缺人,你要不去看看。”
“我不去,我还没吃饭呢,”余元甫坐正,“我出去看看阿久他们怎么还没上来,你们先坐着啊。”
“我也去看看厨房的菜。”
诗鸾欣跟着余元甫出去。
厢房内,一下就剩下了晏枎虞和谢政玄两人。
窗外日头渐渐偏西,她向外看去,河水被照的波光粼粼。
堤坝两边合欢树的花儿随风飘落在河面上,煞是好看。
她走向窗边,两手撑在窗棂上,回头,他端着茶水轻轻吹了吹。
“世子不看看吗?”她道。
“你现在看的景色,本世子已经看了数遍。”
“可美景不看妾总觉得很可惜,昨日之景和今日之景多少都有不一样的地方,泛舟于河上的人也肯定每日都不同,世子要不一起再看看?”
他视着她,“你倒是很会诡辩。”
“妾这怎么算是诡辩?妾是实话实话,美景不看白不看嘛。”
谢政玄放下茶杯,正欲起身。
门口却传来一阵争吵,他们两人同时看向关着的大门。
听声音很激烈,他对笙飨楼很熟,知道来三楼的不会是常人。
他起身开门,侧首对她道:“在里面等着。”
谢政玄刚一出去,晏枎虞跟着就来到门口。
她朝外一望,见着一个打扮富贵行为却十分霸道的郎君哥儿,对一个伙计推搡着。眼见拳头就要落下,谢政玄一个快步将对方的拳头挡下。
脸上伤痕累累的伙计连忙躲在谢政玄身后。
打人的人晏枎虞没见过,此人谢政玄却了解。
是御史监察之子曹志煋,当朝尚书左太师魏绰的外孙。
瞅见来人是谢政玄,曹志煋抽回自己的手,吊儿郎当道:“哎呦,这不是我们谢世子嘛。”
“看来是想见义勇为啊。”
谢政玄没理他,回头对受伤的伙计道:“去处理你的伤。”
伙计连番道谢:“谢谢多谢世子。”
“老子还在这儿,你敢放他走。”
曹志煋作势要拦人,谢政玄立身在前,“大亓律法,寻衅滋事伤人者,需处罚三十大板,令尊乃御史监察,曹郎君不会不知道吧。”
曹志煋态度嚣张,“律法,甚么狗屁律法,那贱民惹老子不高兴,老子乐意打他,你管得着,别以为你是世子我就会让着你,我们曹家也不是吃素的。”
“你给我让开!”
说完,曹志煋抬手就要推开他,晏枎虞刚要冲出去,谢政玄伸手一掌就将对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