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二人不远的何林听到这话心中一颤,世上没有透风的墙,如今后宫里人尽皆知陛下从宫外带回了一名女子,却碍于华宸宫戒备森严,几番查探也无从得知这女子的来历,可若顾夫人出了这华宸宫,在众人面前稍一露面,只怕这身份就真的瞒不住了。堂堂陛下竟然将朝中臣子的妻室藏于后宫之中,不用想也知道会引起多大的风浪。
何林竖起耳朵,仔细地萧姝华地回答。
“想。”萧姝华侧身看着魏禹,目光淡淡:“可若是因这片刻的放纵而毁了日后的清静,阿妩却是不愿的。”
魏禹道:“阿妩活的这般清醒,未免失了些纵情山水的乐趣。”
萧姝华一笑,也不争辩,只是回道:“于我而言,却是活的清醒些好。”
“这些天朕观阿妩的为人,绝非快意恩仇锱铢必较的性子,正如阿妩自己所说,活的清醒,正因为如此,朕是在是不解,阿妩当初怎么会因为一个公孙而同意孤这么荒谬的要求?”
萧姝华没有回答,反而说道:“阿妩也有一事不解,想请陛下解惑。”
“夫人竟也有不解不事?”魏禹放声笑了起来:“夫人尽管问,禹必定知无不言。”
萧姝华道:“我一直有些好奇,陛下不过静安寺见了我一面,怎会生了让我入宫的心思?”
这话一出,魏禹却哑然了,半晌,他才佯装无奈地说道:“夫人生的好颜色,却是令孤色令智昏了。”
“我知陛下性情,陛下不愿说便罢了。”
入夜,莞秋帮萧姝华将头上的金步摇卸下来收到梳妆台前的匝子里,青丝铺泻而下,莞秋拿起木梳轻轻梳理她的秀发,犹豫了许久,才不解道:“主子入宫已有数月,陛下每日都会来这看主子,可主子为何从不留陛下过夜?”这样的恩宠陛下又能维持多久呢。
尤其是夫人对陛下的态度,不冷不热,一点都不亲近,大魏建朝几百年,这宫中来来去去的女子如过江之鲫,像主子这般性子冷清的人她往日里也不是没有听老嬷嬷说过,可这样的女子,结局向来都算不上太好。
萧姝华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即一笑:“陛下若是想留下来,自然会留下来的。”
“陛下接了主子入宫,自然是希望留下来陪着主子的,可是就连奴婢也看得出主子您并不想陛下留下来,更何况是陛下。陛下他看重主子,自然不会罔顾主子的意思。”
“莞秋,你今年多大了?”萧姝华突然开口道,莞秋虽然疑惑萧姝华突然问及这个问题,却还是照实回道:“主子,奴婢已经十七了。”
萧姝华却是笑道:“不过十七,怎地和那些嬷嬷一样爱操心,莫不是骗我的?”
“主子就知道逗我,寻常人家,十七已是做母亲的人了。奴婢和菀冬皆是因为家中清贫,父母困于生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