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权当没听过他老子的话?舌头长在他老子嘴里,耳朵长在我头发下,是割了他老子舌头,还是砍了我的耳朵,还请吴阁老给个准话。”
胡自芳望向惊惶的吴千觞。
张钤的父亲卑劣不堪,无论张钤父亲如何迫害他,子不能杀父。
吴千觞尊崇“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虽极为看重张钤这个学生,也知张钤父亲是个什么德性,但平日还是教张钤要孝敬自己的父亲,纵使父亲不是慈父,但张钤得做孝子。
他也是为张钤长远谋划,入仕为官者,于孝道人伦上不能遭人诟病。
胡自芳见吴千觞默声,索性为张钤弃父烧上最后一把火。
“我是不能轻易咽下这口气的,张钤长姐毁我婚约,张钤与他老子中要推一个出来平息我的心火。吴阁老爱惜自己的学生,那我退一步,出个两全之法。”
“何为两全之法?”吴千觞起了兴致。
“张钤老子进疯人塔,疯子的话我不爱听,更不会当真。”胡自芳观吴千觞眸光一亮,“只是,此法需动用吴阁老您的关系。”
吴千觞凝视着春凳上一身伤痕的学生,张钤身上旧年被他父亲打出的血痂都翻了口子,露出内里的血肉来,触目惊心。
“罢了,用这个法子吧,我这学生,也苦了这些年,他那个只会欺辱妻儿的老子,早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