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语,“程承听不到了,幸好她听不到了。”
电梯打开,季然抱着一束向日葵从电梯里出来。
下午一点半,午休时间,高级病房区没什么人,所以窗边相拥的两人就格外显眼。
程诺站的位置背对电梯,没有发现他。
傅砚池发现了,但他没有立刻放开程诺,两人视线交汇,季然率先别开目光,面无表情地向叶樟病房走去。
等程诺情绪平复了,她决定今天不去探望叶樟,免得病房里还有其他叶家人,再经历一次难堪。
当着傅砚池的面调出季然的手机号,拨了出去。
季然刚把新买的花束插进花瓶里。
花瓶是亚克力材质,向日葵插进去总有些怪异,但鲜亮的黄色还是为病房添加了一丝朝气。
叶柏听到他手机震,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你工作这么忙还天天跑医院,真是过意不去。”
季然笑笑,“我和叶樟从小一起长大,大哥就别说这些客套话了。”
他家就他一根独苗,头上没有哥哥,季然从小就跟叶樟一起叫叶柏“大哥”。
季然走出病房,看了看走廊尽头,窗前空空荡荡。
他接起电话。
“他醒了吗?”
“醒过,又睡了。”
觉察到季然语气冷淡,程诺没有立刻说出后面的话,犹豫一瞬,“他情绪好些了给我报个平安可以吗?”
“可以。”季然惜字如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回公司员工的话。
“还有”,程诺不再理会他的冷淡,直白表达自己的诉求,“我想单独见他一面,你帮我问他愿不愿意。”
不等他回话,快速补了一句。
“我向你保证,不会说刺激他的话。”
“好。”
季然先挂断电话,程诺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手机屏幕,表情迷茫。
“怎么了?”傅砚池问。
程诺回神,收了手机,“没事,有人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