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服务员同样一脸困惑:“不知道是谁放在这的,因为包装很精美,我们没敢乱扔。” 副社长就没那么多顾虑了,他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说着,他上前打开了礼盒。 江夏他们正好路过,顺道凑过去一看,发现里面放着一件纯白的衣服,看上去好像是一套婚纱。 婚纱出现在婚纱秀的走秀现场,十分合理。 但诡异的是,这只用来存放婚纱的礼盒,却是用一条黑色缎带包装起来的,比起婚礼,氛围更像葬礼。 副社长骂骂咧咧:“什么鬼东西。” 旁边,鸟丸奈绪子也察觉了这边的动静。她拿起婚纱仔细看了看:“这不是我们的作品,难道是六条那边的?” 正说着,忽然叮当一声,一枚银币从婚纱褶皱里掉出,落在地上。 硬币正好滚落到江夏脚边,他顺手捡了起来。铃木园子好奇地凑近看了看:“好像是法国的钱币。” 路过的小助理一怔,忽然想起一件事,脱口而出:“难道是‘送葬银币’?” 毛利兰一听这名字就感觉不妙,悄悄起了一背鸡皮疙瘩,但是又好奇:“什么意思?” 小助理毕竟是在婚纱设计公司工作的,对这些相关的风俗有些了解:“好像是有一些学者认为,这种银币在古代欧洲跟‘死亡’和‘婚礼’密切相关。听说至今在一些比较传统的村落里,都有让死者穿上纯白婚纱下葬的风俗,这样下葬的死者,胸口会被摆上这种送葬银币。” 江夏看了看那身婚纱,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在你们认真准备走秀比赛的时候,有人送来了一身寿衣破坏气氛?真是过分。” 说完悄悄看了看众人,可惜或许是这身婚纱指向不够明确,大多数人虽然面色不渝,但并没有因此窜出杀气。 副社长一脸晦气,丢开刚才拿在手里的绸带,指旁边的鸟丸奈绪子:“赶紧把这东西处理掉!” 一群人因为这个小插曲而稍显忙乱的时候。 另一边,空无一人的主宴会厅。 门嘎吱打开一条缝,高森真澄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攥了攥拳,毅然决然地走了进去。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自力更生地解决了一个威胁者,谁知却因此引出了第二场威胁。 这次的威胁者连面都没露,就算她想跟对方同归于尽也没有机会。 高森真澄脑中回荡着那人恶魔似的话语:“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告诉别人你杀过人。别担心,需要你做的事很简单——信封里放着一枚胶囊,你只需要把胶囊里的药,倒进鸟丸奈绪子的酒杯里。当然,如果你不按时照做……” 思索间,高森真澄已经来到了鸟丸奈绪子所在的座位前。宴会上,这些公司高层的席位都已经提前固定好了,座位上摆着对应的铭牌,不难定位。 高森真澄深吸一口气,用颤抖的手拧开胶囊,把里面微量的液体,倒进了一只空的高脚杯里。 “这样应该就行了。”高森真澄惊恐又冷静,在心里低声理顺着这场谋杀的步骤,“接下来只要处理掉这种水溶的胶囊壳……” “高森同学?”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 ”高森真澄手一抖,她腾地藏起胶囊壳转过身,一抬头就看到一张噩梦般的脸,“江夏?!” 江夏平时很少被人用这种目光盯着,除了伏特加。他有些新奇地打量着面前这位模特同学。 被他盯着,高森真澄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实在太奇怪了。 想了想,高森真澄只好像个少女一样蹦跳着退开几步,发挥自己的全部演技,露出娇羞的表情,她硬着头皮往下圆:“其实我、我是你的粉丝!不要突然离我这么近,人家心脏会跳出来的!” 铃木园子和毛利兰刚才被她的尖叫声吓了一跳,此时听到这句话,又被吓了一跳。 她们追星的时候,的确在现场见过一些对着明星发出惊恐尖叫的少女,其状态和在鬼屋时没多少区别……没想到高森真澄小时候和现在,性格差别居然这么大。 不过这样的同学,看上去才更像同龄人。 铃木园子开心地安慰她:“别怕,江夏人很好的,你刚接触他所以不清楚,等以后大家一起出去玩几次你就知道了。” “是,是这样吗。”高森真澄脸都快笑僵了,“那真是太好了,我好期待哦!” 江夏目光在她身上略微一停,面露微笑:“我也很期待。” 高森真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