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滽眼见这群人已走远,低声对百里赤道:“百里将军,想不到你演起戏来,倒也似模似样。”
百里赤挠了挠头,道:“殿下,我真不是演戏,若依着我的性子,这几个货色早就被我砍了,直到现在,这心里也憋屈得很。”
瑞滽笑道:“放心,有你出气的时候。”然后正色道:“百里将军听令!”
百里赤急忙单膝跪倒,大声道:“请殿下下令!”
瑞滽道:“你率一千精兵先行,沿途注意方向指示,深入十万大山,为我军前驱,务必注意路途状况,有艰险难行之处,当修路搭桥,以待我大军跟入。”
百里赤大声应诺,便去挑选军士。
瑞滽看着远方,喃喃道:“董先生,就看你的了。”
董非青与瑞滽约好演戏之事后,便已出城隐伏在外,直到几个南越人灰溜溜地跑出城来,便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南越一族,隐伏于十万大山深处,山水险恶,崎岖难行,若无人引路,只怕当地人都难以找到南越人的老巢所在。
他自从见到南越人的那棵风雷神木,便上了心,这风雷神木的空间之能,简直是闻所未闻,自从领悟空间法则以来,自己旦夕勤修,却总是无法再进一步,这风雷神木能够搭建一个空间通道,其空间规则已经达到了黑锅所说的重叠或扭曲境界,如此良机怎能放过?
但南越人一向自治惯了,凭自己之力,决计无法取得族中如此重要的圣物,因此他见到瑞滽时,便心生计较,要借助瑞国大军压境之机,谋取这样宝物,同时也为瑞滽大军解决南越这后顾之忧,一举两得之事。
以他如今的修为,跟在这几个南越人身后,根本不担心被发现,但谨慎起见,依然离得远远地缀在后面,一路走,一路在路边留下标识之物。
这一路行来,董非青也是暗暗咋舌,南越一族所居之地,果真是崎岖艰险之至,有些地方悬崖峭壁,只有一条铁索可通,有些地方烟瘴密布,蛇虫满地,不辨方向,若无指引,便是千军万马也难以行进。
他一路之上做好标识,有些地方写了些注意事项,埋在路标之侧。
这般走了十余日,绕过一个山弯,眼前蓦地豁然开朗,有一面极大的湖泊便在眼前,目视也有数百里宽阔,波光粼粼,水势开阔,几有临海之感。
湖对岸,峭壁林立,乃是一座极为雄壮的高山,即便在十万大山之内,也从未见过如许宽广的山脉。
几个南越人急急走到湖泊之滨,呼哨一声,从湖泊内的苇丛中驶来几条小船,上面下来几个南越人,对答几句,便一起上了船,向湖对面驶去。
董非青暗暗观察,见那些使船的南越人,身上并未携带辎重干粮,便知道南越人的居所离此不远,即便不是老巢,必定也是个聚居之地,便在湖边休息,等到夜间,便悄悄入水,游进苇丛之中寻找。
果然在苇丛之中,找到几条小船,有几个南越之人在船上休息守卫。
董非青轻易制服了几个南越人,捆好了丢在船里,自己找了条船,便向对岸划去。
湖水甚是平静,划船并不费力,也无甚危险。董非青修为深厚,这船划起来,可比南越人快得多了,不多时便横跨湖面,上岸栓好船,寻觅踪迹进山。
入山有一条石板小路,蜿蜒而上,董非青沿着小路疾行,仔细观察周围环境,只见深山之中,古树林立,环境清幽,不时见到旁边林木之中,便有个小小村落,颇有些规模,也不停留,便一路向山顶奔去。
看看快到山顶了,开始有守卫和巡逻之人,董非青也不惊动,绕开守卫直接上山。
到了山顶,见一座木制大殿,气魄雄浑,火把如林,将大殿前后照得通明,大殿前一道台阶,约有百十阶,从上到下,一排守卫的南越人手持兵刃,将大殿守卫得极其严密,看来这定然便是南越人大长老的居所了。
董非青想了想,先不硬闯为好。便在旁边的树林中深挖了一个坑,藏身其中,阳神出窍,向那殿中飘去。
进了大殿,只见殿中有数十人围在一起,看衣冠服饰,应当都是南越一族颇有身份之人。
此时正有一个年约四十余岁的中年南越人,正站在大殿当中,厉声问道:“请问大长老,咱们议了这许久,难道你还不跟大伙说实话么?这几个甘国人,在我南越族内待了快一年了,他们到底是在这里做什么?”
大殿当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南越人,身穿红色冕服,手持一根木杖,满面皱纹,颇有愁苦之相。他木杖在地上顿了顿,回答道:“木宣头人,当日全族会议,大伙都决定了帮助甘国抵御瑞国大军,难道当日全族会议你不曾同意?”
那木宣头人更加愤怒,大声道:“当日全族会议,你便语焉不详,只说如果不帮助甘国,则全族祸患临头,却也不说到底有什么祸患,我们信任大长老,便同意了你的说法。如今我全族当真祸患临头了,难道我们问一句,不应当么?”
大长老身侧,一个身着大陆服饰之人咳了一声,道:“木宣头人,大长老不曾谎言欺骗大家,当真是为全族考虑,才作此决定,我们在族中这么久,也是为了帮助南越一族解决祸患,当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