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苏娮与齐瑶二人相携进入云升殿。
众人都已经来齐了,萧若芙看见她们便招了招手,“娮娮,瑶瑶,这里!”
苏娮便朝她走过去,刚好经过薛琴那边。
苏娮本也没看她,可就在她经过时,脚下莫名其妙横出一只腿,她一时不查,整个身子栽到前面,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嘶,好痛……
苏娮倒吸了口凉气,忍着痛在齐瑶的搀扶下起了身,掌心,膝盖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掌心处擦伤破了皮,有血迹渗出。
齐瑶在后面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当即就向薛琴发难:“你为什么故意绊倒娮娮?”
苏娮知道齐瑶脾气冲,皱着眉上前将她拉开,“瑶瑶,我来。”
齐瑶拧着眉,终究放下了紧握着的拳头。
众人看得也是一惊,萧若芙原本想要为苏娮出口气,却闻言作罢。
有些事,应该让她自己处理。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苏娮会小事化了,可下一瞬薛琴便惊恐地叫喊起来。
却是苏娮突然上前扼住了她的脖颈,薛琴整个人抵着桌案侧斜着悬空起来,只要苏娮一放手,她便会没了支撑倒在地上。
“本来,先前的事我都不计较了。”苏娮居高临下地对她继续说:“可是,你非要来招惹我。”
在苏娮带着威胁的逼视下,薛琴一张脸涨的通红,胸膛剧烈起伏着,红着眼眶与她对视,却难掩心虚,“你…你…放开我……”
苏娮只将手上力道加大,看着薛琴贪婪地吐吸空气,朱唇上无端添了一抹笑,却道:“好啊。”
说罢,她就施施然松开了手。
与此同时,空气中传来一阵清晰的掌掴声,却是苏娮反手一巴掌。
“啊!”
众人一阵惊呼!
可下一瞬,薛琴身下没了支撑点,从桌案上滚下来,然后落到了地上,痛呼连连。
苏娮凉凉瞥了地上的人一眼,笑道:“可是你叫我先放手的。”
“苏娮,你这个贱人!”薛琴气得不停咒骂。
苏娮却不惯着她,几步上前拎住薛琴的衣领,冷冷道:“看来,薛小姐吃的教训还不够。”
可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冷斥:“你们在干什么?”
是谢泠的声音!
苏娮见好就收,松开了人。
教训完了人,也不在意什么惩罚,心头那股郁气总算是出了。
“先生,苏娮她欺负我!”
薛琴这时候由身旁的人扶着起来,众人看过去,只见薛琴的嘴角不仅破了,而且红肿一片,往日里趾高气扬的大小姐,此时俨然破了相。
其他人:这也下手太重了吧。
谢泠看着眉心微蹙,才消停了几日,就耐不住性子了吗。
这时,萧若芙站出来说话:“回先生,是薛琴先欺负娮娮的。”
苏娮倒是一言不发,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谢泠抬步走上讲台,将手中的书卷放下,便看向她二人,严肃道:“你们随我来。”
好在下午的课时间宽裕,谢泠刚好可以处理此事。
随后,苏娮和薛琴便跟着谢泠去了偏殿。
此时,偏殿并没有人。
进去后,谢泠便执了书案上的戒尺过来,挨个儿罚了二十下戒尺。
每个人不多不少,轻重一样。
起初薛琴怕疼老是缩着手,谢泠偏将她的手拉开,戒尺硬生生落在掌心上。
“你们以为学堂是什么地方,是让你们寻衅滋事,打架玩闹的地方?”
薛琴已经委屈地哭了,一边哭一边认错:“学生…知错了……”
苏娮伸开另一只手任他打,可就是不认错,可结果就是又多挨了几下。
“苏娮,你知不知错?”
苏娮:“……”
谢泠盯着被自己打的通红的掌心,又看着抿着唇不吱声,固执的如同钉在地上的木桩子,直犯头疼,索性扔掉戒尺。
苏娮这时看他,“先生怎么不打了?”她就是想要看看,他会怎么处理此事。
谢泠并没有回答她,而是问:“究竟是什么回事?”
这时苏娮本打算说话,可是谢泠冷冷看了她一眼,反对薛琴道:“你先说。”
薛琴自知谢泠公正,便道:“我只是不小心绊到苏姑娘,可是苏姑娘就对我大打出手,掐着我的脖子想要置我于死地……”
苏娮听了这话,哪里还能忍住气,回头怒问她:“本姑娘要是真想置你于死地,你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
谢泠也觉出了几分夸张,便道:“你们同一日入宫伴读,便是同窗,即便再有私怨也不至于会拿生死开玩笑。”
委婉的说,薛琴夸大其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