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袁芝瑶苦恼地喃喃自语,“真的看不出来吗?上面绣有红色的枫叶,屋檐高耸的亭台和秋水中惬意游玩的野鸭,那是永乐城的景色。”
“嗯,神似。”
“侍郎这是在嘲笑阿瑶。”袁芝瑶恼羞成怒,跺了跺脚羞愤难当便要离开。
转身之际,袁芝瑶只觉得手腕被握住。她回过头,看到凌琛眉眼温柔地看向自己,而左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腕。
粗糙温热的感觉从手腕蔓延至全身,袁芝瑶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动弹不得,脸红得更厉害了,这一次,不似映日荷花,倒似那照映荷花的晚霞。
“侍郎……”
凌琛慌乱放手,“我很喜欢,谢谢。”
袁芝瑶莞尔,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侍郎刚才说的离开,是何意?”
“没什么,无需在意。今日我与陈员外要与百姓一同修筑桥梁。兹事体大,近日恐不回府用膳,你在府中莫要乱跑。”
袁芝瑶乖顺地点点头,“知道了。”
果然,连着几日,凌琛早出晚归,袁芝瑶竟是连他面都未见着。
袁芝瑶也没闲着。命格堂开了张,不论是凌琛安排的人,还是想借此与凌琛扯上关系的人,亦或是被袁芝瑶的外表吸引来的人,命格堂的生意一日比一日好。
*
这一日,本晴朗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轰隆隆的雷声响起,预示着一场大雨的来临。自凌琛来到蜀城,已接连放晴,大家都快忘了,盛夏时分暴雨的可怖,可以摧毁一切,不留痕迹。
当噼里啪啦的雨点砸下时,环城河上已经有几个穿着蓑衣的身影在忙碌着。这几日,大家将铁索桥上的木板已尽数铺好,可突如其来的大雨、上涨的水位和湍急的流水可能会使一切努力付诸东流。
河水冲刷着铁锁,带着两侧桥头的铁锁不断拉扯晃动,桥头钻的深井内还未来得及浇筑加固,当务之急便是找几个身强体壮的先暂时稳住铁锁,好让它晃动得不要太剧烈。
桥的这一端已有几个壮汉在守着,而另一端,从河上划船前往已不可能,只有从桥上过去。
此时狂风暴雨,铁锁吱呀作响,不免让人心生不宁。众人面面相觑,都在犹豫不决谁打这个头阵。
就在陈员外准备踏上铁索桥时,一个微弱但坚定的声音响起,“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