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和我一样,从未忘记过去的点点滴滴,从未忘记过我?” 袁芝瑶闭上眼,泪水滑落,即使那时害怕他,怨恨他,却还是想要留下与他唯一的一点联系。 “阿琛,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可好?” 凌琛将袁芝瑶拉入怀中,日夜思念的人,找了三年也分开了三年的人,如今就这样任由自己抱在怀里,这种不真实的感觉让凌琛只想将袁芝瑶抱得更紧些。 脚边有什么在捶打着自己,紧接着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叔父!你在干什么?娘亲哭了,你欺负娘亲。” 凌琛低头,只见潇潇不知何时气鼓鼓地站在了自己的脚边,还试图将自己与阿瑶分开。 他哈哈大笑,蹲下身子与潇潇齐平。凌琛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潇潇稚嫩的脸,鼻尖一酸,“真的有我的影子了。阿瑶,对不起,这三年,让你们母女俩受苦了。” 潇潇不解地看着又哭又笑的阿娘和叔父,转身抱住阿娘的腿,“阿娘是我的,谁也不许抢。” 袁芝瑶将潇潇抱起,朝凌琛说道:“你先去县衙找崔县令吧。潇潇这里,我来说,她还小,慢慢来。” 凌琛点点头,便先离开了。 * 县衙中,凌琛将袁芝瑶的想法告诉了启明。启明一拍板,这计划便定下了。 第二日,城中便贴出了告示和潇潇的画像,称此小女娃在暴雨那日疑似往兰海走去,寻了一日未寻到人,若有见到的告知线索,必有重赏。 凌琛那日出门寻人时,问了许多铺中躲雨的百姓,潇潇曾走丢一事,不似有假。后来救回来遇见的那个掌柜,也是个好人,袁芝瑶与他道了原委,他二话不说便答应守口如瓶。 果不其然,告示贴出去后不过一日,便有许多人来县令府,说是曾在那日见过潇潇的身影。 是误会也好,是为了悬赏也罢,只要来了的人,袁芝瑶便抱着潇潇待在屏风后瞧。 就这么过了大半日,来的人陆陆续续也有七八个了,没一个是他们要找的人。 为了做得像一些,凡是提供了线索的,或多或少都给了些酬劳。 潇潇觉得无聊,躲在屏风后又不能出声,哈欠连连有些想要闹了。 袁芝瑶哄着,“最后一个,潇潇再看最后一个,阿娘就给你去做牛乳酪吃好不好?” 潇潇立马不困了,她点点头,乌溜溜的眼睛瞪大,发出期待的光芒。 屏风外传来声音,“这小女娃我见过!真的,在兰海边,我和我朋友说话,她凑上来。” “那你有看到她往哪里走了吗?” “后来暴雨就来了,我俩跑了,这小女娃站着也没动。再后来,雨太大我也看不清了。我虽然是来提供线索的,但是,别怪我说话难听,这恐怕凶多吉少吧?王娘子是不是挺伤心的?要不我去安慰安慰她?” 潇潇躲在屏风后,拉了拉袁芝瑶的衣袖,凑近她耳边小声道:“阿娘,就是他。” 袁芝瑶一愣,看向屏风那端那个一脸二流子样的郎君,此人是泉城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叫阿鹏,有些贪财。偷鸡摸狗之事没少做,袁芝瑶刚来泉城时,还常常跑到命理堂去骚扰她。 但再大的事儿他便不敢了,每回被县衙的人抓住教训,他认错认得比谁都快。 他怎么会和那个黑衣人厮混在一起呢?袁芝瑶有些不解。 既然人认了出来,接下来就交给崔县令等人了。 县衙的人跟着,不一会儿便将阿鹏给抓去了县衙。 “这不是崔县令吗?我这刚从您家里出来,怎么就抓我呢?这钱可不是从您家偷的啊,这不是贴了告示找那个王掌柜的女儿潇潇吗?我正好见过,有些线索。” “怎么就抓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崔启明坐在椅子上抬头瞟了一眼阿鹏。 “我……我想……我想想啊……”阿鹏抓耳挠腮,愣是没想出什么,“崔县令,您就明说吧,我真想不出来。” “暴雨那日,你在兰海,见过潇潇?” “对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不像其他那些人,是来骗钱的。”阿鹏“嘁”了一声,这时候倒是开始看不起别人了。 “那我问你,当时和你一起的那个朋友呢?” “您说黑哥啊?他早就走了。您问他干嘛呀?” “黑哥?不是泉城人吧?他走哪去有告诉你吗?”崔启明问了一圈,从未有人在泉城见过此人,只能是外地的。 阿鹏又挠了挠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不是泉城人,说是替他家主子来泉城踩个点的,想来泉城做船运生意。我认识他也没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