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会上明天的头条吧?”发烫的脸颊驱散了寒意与困意,我一面起身笑嘻嘻地调侃着,一面暗自遗憾自己刚刚为何没将脑袋再向右偏移一些。
“放心,我会买断那条消息。”恢复往日神情的斯内普挑起眉毛配合地回应着我的玩笑——看样子魔药大师的小金库还很富裕嘛。
“为什么卢修斯·马尔福没有买下那篇虚假的报道呢?您知道的,‘错爱纯血’那篇。”在去往场地的路上,我和他小声地聊着天,“今天他会来观赛吗?作为校董——他该不会在比赛时朝我丢鸡蛋吧?”
“你在他身上倾注了太多的注意力,小姐。”身畔的醋坛子不轻不重地瞥了我一眼,“卢修斯的确试图联系《预言家日报》撤掉文章,但纳西莎制止了他——她懂得你在记者面前信口开河的用意。”
我点点头,在心里为这位靠谱的队友竖起了大拇指。
“还有,来观赛的也是纳西莎。如果你真的想念卢修斯,恐怕今天会很失望。”
“啊?好吧……我真的想念他暴跳如雷却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学着斯内普的口吻,我也故作遗憾地在“真的想念”上加了重音。他低低的笑声被冷风稀释后模糊地传入我的耳朵里,我故意和他贴得很近,让两件长袍摩擦出的声响也融入这支悦耳的乐曲当中。一时间,我们好像都忘记了此行的目的,三强争霸赛当中暗藏的危机似乎一点儿也不重要了。
这趟短暂的旅程还是抵达了它的终点。斯内普将我送至帐篷的入口处,停下脚步低头凝视着我。“去吧。”他轻声说道。
无需多余的叮嘱和安慰,我完全能理解他眼神中藏着的千言万语。等不及了的巴格曼先生不知道第几次走出帐篷查看我有没有抵达,这次他终于有了收获。
“哈哈,西斯特姆!”他热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多年作为魁地奇球员锻炼出的力气险些把我拍了个趔趄,“我们还以为你在自己的学校迷了路呢!放轻松,和你的对手们一起进来吧!”
在踏入帐篷之前,我越过巴格曼先生巨大的肱二头肌向后望,却只能望见禁林边缘那些低矮的灌木丛,斯内普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帐篷内的温度并没比室外暖和多少。德拉库尔和克鲁姆看上去也都很紧张,在巴格曼先生讲述抽签规则时两个人像被定住一样没有丝毫反应。我盯着巴格曼先生手中的紫色绸布小袋子微微出神,心想究竟哪一只倒霉的家伙会被我选中——不,倒霉的是我才对吧……
“都明白了吗?好,女士优先……哦,既然我们有两位女士,那就……”
“我是主场作战,我最后吧。”
其他三人有些惊讶地看向我。我不在乎地耸耸肩,解释道:“无所谓的,从概率上来讲没差别嘛。”
这是一道交给梅林的选择题——我不相信自己能如此幸运地抽出相较而言最温顺的那只火龙。看在我在多年前反复观看由科林·摩根和布莱德利·詹姆斯主演的《梅林传奇》的份儿上……不,我想梅林并不会因此对我另眼相看……
德拉库尔第一个将自己白皙纤长却抖个不停的手伸进了袋子,接着她掏出了一个坠着数字一吊牌的威尔士绿龙模型。克鲁姆抽到的是二号龙中国火龙,他和德拉库尔一样对于抽到的东西没有丝毫意外。袋中应该只有一样物品了,在将它取出之前,我看见巴格曼先生脸上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这是什么龙?”我看着手中这个悬挂着“3”的粗糙小摆件,问。
“乌克兰铁肚皮。”巴格曼先生飞快地回答了我,他好像不打算在现在过多地解释。
随着第一声哨响,芙蓉·德拉库尔第一个步伐蹒跚地走入了比赛场地,她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晕倒,我真担心她的魔杖会在她见到那只威尔士绿龙之前就被她捏断。巴格曼先生惊心动魄的解说词和观众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和呐喊将我脑袋里剩余的瞌睡虫也全部赶跑了……奇怪,我居然到现在还想着睡觉!
“你不害怕?”一个声音突然问。
我茫然地张望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个陌生的声音来自正对面坐着的克鲁姆。也是,等待区里只剩我们两个人了,而我脑海中那位小气的家伙从不愿在任务进行过程中为我提供任何实质性帮助,此刻它只是在无声无息地装死——真希望他能一直装下去。
“啊?我……还好吧。”我摸了摸自己脑后绑起的马尾辫,这是今早黛西为了让我“便于行动”特意为我扎的,我才没这个手艺。“害怕也没什么用啊。”
克鲁姆没再说什么,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便继续低下头盯着地面。作为外校生的他大概还不知道,我可是被斯莱特林院长亲口认证的“过于乐观的笨蛋”——等等,这好像没什么可自豪的……
大约过了十分钟,一阵响亮的欢呼声和掌声宣告了德拉库尔的成功。在每一位裁判就她的表现给出自己的评分之后,哨声又一次响起,克鲁姆要上场了。
他从座位上倏地站起,僵硬地抚平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