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了飞行窍门后,几乎每天午夜我都会带上布鲁斯从天文塔俯冲下去飞个几圈,直到某天在那里遇见了笑眯眯的等候多时的邓布利多。我对自己的夜游罪行供认不讳,而身为校长的他完全没有批评我,只是兴致勃勃地让我变形给他看看,就像麻瓜家庭节日聚餐时撺掇晚辈才艺展示的亲戚。
“校长,凤凰有什么特殊才艺……啊不,特别优势吗?相较其他阿尼马格斯……”重新变回人形的我忍不住问道,“目前除了感官敏锐,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过人之处……”
邓布利多闻言,摸着胡子摇了摇头,笑道:“我的孩子,如果是纯粹的凤凰,例如福克斯,自然是有的——比如吞下死咒。但你的本体毕竟是巫师,即便也有着相同的能力,总不能去冒险验证真伪吧?我倒希望你永远没有验证的机会。”
“这样啊……”我点点头,接着大胆地走近了几步,认真观察着邓布利多的面孔。
“怎么啦,孩子?”邓布利多惊讶地摸了摸自己干瘦的一侧的脸,“我脸上该不会粘有可丽饼的碎屑吧?抱歉,毕竟我年纪大了,体谅一下……”
“哦不!您看上去很好!”我连忙向他解释,“我只是发现您的脸色恢复正常了,相比较于我在阿尼马格斯形态时所看到的样子——那时候我会觉得您看上去要更,呃,鲜艳一些……”
面部色彩的鲜艳让他比平日里显得更有精神,我也产生了一种更乐于和他交流的想法。我眼中的斯内普也是如此,他甚至比邓布利多的色彩还要斑斓几分。反观昨天飞行时撞见的费尔奇,他的脸依旧是蜡黄蜡黄的,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有几个遛出来夜游的讨人厌的学生,他们脸上的色调失衡则让我看一眼就感到恶心。
我将自己观察到的不同告诉邓布利多,他听了以后稍加思忖便抚掌大笑起来:“孩子,我不是神奇动物方面的专家,不过我可以大胆地猜测一下,这些色彩的差异可能与你的想法有关:你喜欢谁,谁看上去就更有吸引力,你讨厌谁,谁看上去就更令人生厌——我很高兴自己属于前者,相信西弗勒斯也是一样。”
……
等等啊!你为什么会做出这种猜测啊!我原以为是根据人的善恶来划分的啊!你个老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我想狡辩一番,但邓布利多只是狡黠地眨眨眼,露出一个“不用说了我都懂”的微笑后便飘然离去了。我在原地无语地站了很久,并暗下决心今后见到他一定绕道走。
另一边,由于斯内普放宽了监管(我坚信这是我的功劳),韦斯莱双子的生意也一天天地好了起来。一开始他俩还将信将疑,以为我在和斯内普联合起来钓鱼执法,我只能一再强调在赚钱方面我永远和他们在同一战线(其他方面不一定)。听了我的怂恿后,他们大胆地在黑魔法防御课上派发传单,效果好得惊人——就连布莱克本人也对此产生了兴趣。
今天是周末,我闲来无事,便在魁地奇球场边帮韦斯莱摆地摊。十月下旬的冷风也吹不散顾客高涨的热情,在我提出“凭传单可享受八折优惠办理储值会员再享折上折全场满十西可减三十纳特上不封顶”等一系列活动后,大家纷纷高举着传单挤成一团,维持完秩序后队伍几乎要排到场地上。奥利弗·伍德很不爽,因为我妨碍了格兰芬多的训练;弗雷德和乔治也很不爽,因为身为老板的他们在自家生意摆摊时间还要被抓去训练,但无论如何反正有钱赚;罗恩也很不爽,倒不是因为要训练(他又不在球队),只是因为他没钱。
“好了朋友们,排好队,”我坐在摊位前,用魔杖对准着喉咙放大声音,“插队的没有优惠哈——布莱克教授,您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嘴上这样说着,布莱克还是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队伍最前面。他在小摊上挑挑拣拣,直到后面好脾气的赫奇帕奇都不耐烦地跺起脚来,他才捏起了一个装满蓝色液体的小瓶子,“这是什么?”
“鞋底泡泡糖极速溶解剂。”我懒洋洋地向他说明着,“溶解多种品牌顽固泡泡糖,纯天然配方,不伤皮革,不留痕,仅售两西可,家中常备,买三赠一。”
布莱克摇摇头,“这也太正经了,哪里像恶作剧商品啊。”
“恶作剧万一被误用在自己身上,这类商品的功效就体现出来了。又或者,万一您踩到了学生为您设下的顽固泡泡糖陷阱,该怎么办呢?”
“啧,我会很小心的。”
“哦?是吗——不如您现在就试着挪动一下自己的脚?”
布莱克愣了两秒后试探着抬起不太对劲的左脚,鞋底赫然出现一块黏糊糊的被扯成好长一条的泡泡糖,看上去恶心极了,任凭他怎样都甩不掉。
“噫!”后排的学生纷纷退避三舍,差点变成多米诺骨牌。
“你这……行,算你赢了。”布莱克掏出两个西可丢给我,拔出瓶塞往鞋底和地面各滴了一滴。顿时,刚刚还难舍难分的泡泡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了,不一会儿便化成了一摊透明的水痕,而鞋底依旧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