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呀,他也是凤凰社的成员,只是这天缺席了。”说着,史蒂文森夫人兴冲冲地翻到了下一页,“看,这是婚礼的大合照,斯内普在这里——打扮打扮也还不赖嘛。薇薇依然是摄影师,作为伴娘,合照时不站在新娘身边实在是太过分了!但她狡辩说大家看着她会更容易微笑——这倒是真的……”
史蒂文森夫人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艾恩斯做伴娘时的样子,看着她绽放的笑容,我也不打算再阻止她了。回忆能为她带来快乐的话,短暂的沉溺又有何妨呢?
照片里年轻的斯内普站在角落里,西装革履,气定神闲,缓慢地勾起唇角,对我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不,这份微笑并不是对我,而是对着镜头后的艾恩斯,他的恋人,他的薇尔莉特。
……这关我什么事!
我啪地合上相册,也狠狠关上了我自寻烦恼的通道。这些照片我绝对不能再看了——我不能再站在艾恩斯的角度看待他们,看待与过去有关的任何人,那只会让我忍不住胡思乱想,我讨厌那样。
都怪那些令人身临其境般的“梦”!薇尔莉特·艾恩斯,不管你是尚在人世还是已经去了彼端——管好你的记忆!别再让它们嚯嚯我的脑子了!
平安夜当晚我们都玩的很尽兴。我把之前格兰芬多小矮个偷拍的照片送给了史蒂文森夫人当圣诞礼物,照片里我和黛西肩并肩聊得正欢。史蒂文森夫人开心得不得了,表示这是她多年来收到的最贴心的礼物(这句话搞得接下来要送她礼物的史蒂文森先生相当紧张)。
我和黛西也愉快地互换了礼物,并把各自为德拉科准备的礼物打包在一起,递到了温蒂的小爪子里。我给德拉科的也是金色跟屁虫,只不过是豪华语音操控版,和普通版一样很小一个,因此也并未给可怜的小温蒂增加多少负担。
我俩谁都等不及到第二天,于是便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拆开了彼此礼物的包装纸。
“这是什么?镜子?”黛西小心地揭着那上面的保护膜。
“它可不是普通的镜子。”我神秘一笑,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我叫它‘浪漫魔镜’,你可以通过它确认自己真正喜爱的人——当然,是‘爱情’的‘爱’。”
黛西闻言,飞快地瞥了一眼镜子,小脸通红,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因为太热。
“哦,薇薇,你真早熟……”她小声嘟囔着,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每人每天只能确认一次!”我笑着阻止了她幼稚的尝试,“这叫防沉迷功能。”
黛西送我的礼物是一个水晶球造型的流沙钥匙扣,稍一晃动里面的雪花就会纷纷扬扬漫天飞舞。“虽然很普通,但这是我亲手做的,在暑假的手工兴趣班上。看,钥匙圈上刻着字呢。”
我将钥匙圈往壁炉边靠了靠,迎着火光,我看到上面有一行小小的字:D&V,BFF.
“Best friends forever.”黛西生怕我看不懂,小声解释道,“它太窄了,不太好刻……”
“哦!我的宝贝——”我搂过她狠狠地亲了一口,“我一定要把它挂在我的……书包上!”
“为什么不挂在钥匙上?虽然挂在哪里都可以啦……只是,它是个钥匙扣诶。”
“……因为我想向全校师生炫耀它。”我深情地说。
单纯的小黛西果然相信了,并感动地扑进我怀里。我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内心沉重地叹了口气。事实情况是——我哪里用得着钥匙啊!我连家都没有!
我们玩填字游戏玩到很晚,黛西实在撑不住,歪在沙发上打起了盹儿,半梦半醒间还嘟囔着让我在零点时叫醒她,她说她要做第一个对我说圣诞快乐的人。
壁炉里温暖的火焰烤得我头昏脑涨,离零点还有一段时间,我将报纸放下,拿起外套,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屋子。
室外平静无风,裹紧外套倒也不会感到多少寒意。雪刚停没多久,月色柔和地为之覆上一层轻纱,整个世界都是一副静谧平和的银白色。我像是被月光指引着,慢慢向前走了几步,不深不浅的积雪刚好没过我的靴子,再回头望去,整洁的雪地上只留下一排我的脚印,突兀得有趣。
我索性继续往前走着,一直到小屋旁边的树林才停下。树林边缘有一个切口不甚整齐的木桩,是史蒂文森先生的杰作,那棵矮小的冷杉树此时浑身挂着彩球和星星,正立在温暖的客厅里呢。
我伸手轻轻拂去木桩上的积雪,再施了个力度恰好的烘干咒后,才安心地坐在上面。
从这里望向灯火明亮的小屋,我的内心获得了近期难得的平静。今后的事该开始计划了:下一步该做什么?是阻碍伏地魔复活还是继续摧毁魂器?如果是前者,那么就该去小汉格顿教堂墓地亲自查验一番,暑期就要动身;如果是后者,据我所知,目前霍格沃兹也没有其他的魂器了……或许我该打听一下赫奇帕奇的金杯,看看它是否还在古灵阁——如果在,就想办法偷出来。
想到这,我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