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华很郁闷,非常的郁闷,没了修为后紫枭这王八蛋都能骑在他头上了,看着对面嚣张的家伙,他既是气恼又是无力。
若是换做从前,他大可用变种噬灵火报复,可现在融合之后有了感情这种累赘,用这火又太狠了下不去手。
着实瞻前顾后,窝囊至极。
若想重回巅峰,必先拔除七情六欲。只是他想不明白自己天生缺乏感情,怎么会突然长出这些个玩意。
想到某种可能,他的脸更黑了,肯定是宇做了手脚!
“在琢磨啥呢?”
对面的紫枭接过仆人拿过来的药,抱了小戈喂,小家伙嫌苦但不敢惹大伯生气,喝的委委屈屈的。小战洗完脚后没被允许起身,依旧跪着。
沈安华这才看明白这两小子犯事了,但依旧很不悦,咿呀咿呀比划了两下,让他起来!这是我儿子!
紫枭耐心的,一勺一勺的喂小戈喝药,他喂的很慢温温柔柔的一点都不凶:“知道是你儿子,这不替你教育教育,这俩小子打魔不成反被打,你说该不该罚?”
小戈喝下嘴前的药,怯生生的,不敢看大伯也不敢看父亲。小战更是低着头,脸红的要滴血。
打输了?
确实该!
沈安华婴言婴语的聊了会天,九点的闹钟一响起,弗兰道了声“睡觉了”就挂了视频,会话中止的沈安华又不开心了,被塞进被窝里还是闷闷不乐。
“这周公休日小南会回家,你想去哪玩?”
“哼……”
“去看桃花吧,叫上家主一起。”
小家伙埋头生闷气,但也没有强烈反对。
“嘴硬。”
弗兰轻抚师弟的头,既是宠溺又是无奈。
这么闹无非就是想见家主,还偏偏一副要砍人的模样,这对兄弟可真别扭。
。。。
“师兄……”
沈安南跪在地上,痛苦的缩着身子,汗水浸湿了衣服和头发,他怯生生的叫着,眼底多了几分哀求。
然座上的人睡的四仰八叉,充耳不闻。
书房里静的可怕。
“师兄……”
他鼓起勇气又叫了声,那人终于睁开了眼:“找抽?”
沈安南低了头认错:“是我不好,我以后不敢了……”
“你哪次都说不敢。”影笑翘着二郎腿,慵懒中又带着几分戾气:“但哪次都让我刮目相看。”
就这一个月,给他把影卫营各部的负责人得罪了个遍。
这次居然跑去练武堂踢馆,可真给他长脸。
“……”
沈安南疼的牙齿发颤,炼器堂的家法不好挨,他知道这时候不该顶嘴,可是依旧抑制不住自己的委屈:“是他,他们先挑衅的……我没有惹事……”
“挑衅你就要上当?你知道一区炼武堂真正的主事是谁?去那闹事!”
影笑怒而拍桌:“打你一顿家法都轻了!”
沈安南擦擦眼泪,梗着脖子委屈大喊道:“他们说你是景然老师的男妾!子承母业的妓子!”
办公桌一分为二,影笑踹门而出:“老子要扒了他们的皮!”
傍晚,景然办公室。
“影笑!!我让你管着沈安南没让你跟他一起胡闹!!!!你这鬼性子都是跟谁学的?!是不是我一天不打你你就一天不自在?!”
面对景然的咆哮,影笑恭顺的站着:“我下次不敢了。”
“不敢,你每次都说不敢!我不来你是不是要杀了他?”
景然气的捂住胸口,浑身都在发抖:“说话!”
“阿笑不敢。”
影笑在景然面前永远是一个听话的好学生,没有半分脾气:“他嘴里喷粪,我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
“教训?你管那叫教训?!”
若是他再来晚一点,伯克利那小子被撕的可就不止嘴上的皮了。
景然恨不得打死这到处惹事生非的兔崽子:“你一大把年纪了,何必跟一个晚辈一般见识?!”
“他说我是您的男妾。”
哐当——
影笑看着老头杀出去的背影摸摸鼻子嘟囔道:“我刚修好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