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李壮士,您这是怎么了,赶快松手啊。”
大李子村的村长见此情景,先是懵逼了一瞬间,很快就回过神来。
完后三步并两步的走上前来,抓着李云桅的手,强硬的掰开,总算是解救了马上要陷入窒息的刘萱草。
“咳咳,咳咳……”刘萱草感受着脖子间的疼痛,不由自主的弯腰咳嗽起来。
小瘦老头给李云桅找着借口,他心里猜想着说道,“李壮士,你是不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还以为是在战场上杀敌呢?”
“嗨,你看清楚了,现在你已经安全了,不在战场上了,这里没有胡人,你可以放松了。”
小瘦老头拍着李云桅的肩膀,指着四周的环境,对着李云桅解释道。
“什么东西?我听不明白你说什么?我就是想要杀了刘萱草这个卖了我妹妹的毒妇。”
李云桅目光如刀,狠狠地射向了刘萱草,仿佛眼前的刘萱草是他的不共戴天的仇敌,恨不能当场啖其血。
要不是身子实在使不上力气,他肯定不会像现在这般,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连一个小老头都干不过。
刘萱草闻言,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回望李云桅,他怎么会说出自己卖了他妹妹的事情?
难道……刘萱草感受着那仿佛如实质般的恨意,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的猜测。
想到这里,刘萱草不敢再朝李云桅看去,她垂下眸子,心中被悲伤充满,完全没有之前见心上人苏醒的快乐。
“你为什么说她是毒妇啊?”小老头闻言,目光中充满了疑惑,着实不解的给刘萱草抱不平:
“我虽然和你妻子见面不久,但是我知道对方是个好女人,她得知你受伤病重的消息,特意求了都统大人,把你送出军营来养伤。”
“不仅如此,每天衣不解带的伺候你,喂你吃饭喝药擦洗身子,这种好女人怎么能是毒妇呢?李壮士,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李云桅刚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刘萱草那张他深刻印在脑海中的面容,一瞬间想不想的就要弄死对方。
但是突然出现的小老头,以及这完全陌生的环境,让李云桅的心一刹那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
他环顾四周,在低头瞅瞅自己的身子,双手修长,皮肤光滑有弹性,完全不是自己记忆中那般年老体衰时的模样。
再看看刘萱草,对方肌肤似雪,一头乌黑的秀发,好似那鲜艳的花朵,向世人展示着自己的美丽。
对啊,她不应该是头发缭乱,身子干瘪,眼神呆滞,状如疯癫的呆在昏暗的地下牢笼里,被自己亲手千刀万剐而死吗?怎么现在,还活生生的立在这里?
李云桅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屋外明晃晃的阳光,刘萱草地上的影子,以及身体上隐隐的疼痛,都在真切的告诉他,这一切都绝不是在梦中,不是虚假的,这完全是真实的。
一瞬间,李云桅回想了一切,他脑子里仿佛被充入了无数杂乱的信息,改变着他的认知。
“啊……好疼。”李云桅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就眼皮一翻,再一次陷入了昏迷中。
“天啊,李壮士,李壮士,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村长见状,顿时急了,他连忙上前推了推李云桅的身子,又巴拉了他的眼皮,见对方人事不知,于是赶忙跑了出去叫大夫。
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刘萱草此时的心里是十分的茫然。
因为短短的几句话中,她已然明白了李云桅不再是之前的李云桅了,对方可能是重生了。
否则的话,他不应该说出诸如自己卖了他妹妹的话,毕竟在她穿越过来的这一世,那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
刘萱草呆呆的望着李云桅的面容,苍白中仍旧不失英俊,嘴唇紧紧的抿着,在醒来的时候,那双明亮的眼睛,只会朝自己投来厌恶的目光。
只要这么一想,刘萱草就感觉自己的心痛了,仿佛被撕碎了一般,已然是深入骨髓的疼,即使是再温暖的阳光,也驱不散此时她身上的阴云。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刘萱草腿都站麻了的时候,村长领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大夫,您给李壮士看看,他刚才醒了过来,可是很快就又晕厥过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瘦老头皱着眉头,关心的询问道。
那大夫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李云桅的身子,之后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沉吟片刻,回道,“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刚醒来精神不济而已,休息片刻,之后就没问题了。”
“原来如此,那就好,那就好。”老村长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冲着一旁有些呆愣的刘萱草,说道,“李夫人,这回你就放心好了,没听大夫说嘛,你相公没什么大事的。”
“哦哦,好的,多谢大夫和村长了。”刘萱草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