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飒从系统里拿出不少外伤药和纱布扔给朱进,让他们走了。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也不过是受雇于别人.
俗话又说冤家宜解不宜结,眼下以慕飒他们的境况,实在不宜结仇树敌太多,他们可没有精力去对付这些人。
再说了,要是真把这二十多人全部弄死,光挖坑埋人也够他们累的,何必呢。
当务之急,慕飒要解决的是与皮草铺葛掌柜之间的恩怨。
几日后,慕飒和徐御风带着裁缝铺赶制出来的一件羽绒大氅和一床棉花被褥来到皮草铺,找葛掌柜。
入冬以来,皮草铺的生意一落千丈,葛掌柜除了上火就是上火。
前几天本以为请镖局出面能除掉那个徐夫人扭转行情,结果,镖局把酬金退回来,说这事以后他们绝不插手。
还劝葛掌柜还是别打徐夫人的主意了,那可不是谁能轻易动的了的。
葛掌柜这火上的就更重了。
慕飒和徐御风见到的葛掌柜简直惨不忍睹。
一边脸颊肿的老高,显然是牙疼的关系。
嘴唇起了好几串泡,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发白泛黄,还有的刚冒出来,透明瓦亮。
另一边眼睛长了针眼,肿成好大一粒挂在眼底,脸色蜡黄无精打采。
慕飒差点忍不住笑出来,看来这位葛老板最近的日子是着实很不好过啊,这是被他们的生意给折磨的不轻啊。
忍住笑,慕飒示意徐御风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柜台上,冲柜台里的葛掌柜抱拳行礼,语带歉意:
“抱歉抱歉,葛掌柜,最近小女子一心忙活生意,竟不想给葛掌柜造成如此大的影响,是我考虑不周了,这不,我赶紧让他们赶制出一套衣服和被褥给葛掌柜您送过来,当作是赔罪了。”
任葛掌柜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徐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都找人想要了她的命,她居然还带了礼品上门来赔罪?
这是什么道理?
先礼后兵?
他可是听镖局的人说了,他们二十多人愣是被这俩位给揍的毫无还手之力。
今天这是找上门来要揍他么?
葛掌柜心里顿时七上八下,撇了眼柜台上的那一大摞东西,他可不敢伸手去拿,他还想活着呢。
葛掌柜的那张脸就算不做任何表情也叫人看着十分精彩,慕飒没有等到葛掌柜的回应,微微一笑:
“葛掌柜不用多想,我今天来呢,第一是向您赔不是,都怪我疏忽了对你的影响,二来呢,我是想跟葛掌柜谈笔生意。”
“哦?谈生意?”
葛掌柜眼皮掀了掀,脸上尽量不做表情,嘴唇尽量不动,说出的话口齿不太清晰,在外人看不到的口腔內部,好几个溃疡大洞搞得他接连几日只能喝几口粥,尤其是到了晚上,疼痛难忍,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察觉到葛掌柜眉头一跳一跳,这分明是疼的,慕飒嘴上说着抱歉,可心里毫无歉意。
谁叫他曾想对她下狠手的?
就得让他多受折磨,活该!
“是的,谈笔生意。”
慕飒转身几步坐在旁边用于客户接待的茶桌旁,摸摸桌上的茶壶,还是温的,给自己和徐御风各倒了一杯茶,就好像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一般。
葛掌柜心内一叹,既然人家都亲自上门道歉了,他还能怎么样呢?
自己打又打不过人家,花钱找人也打不过人家,现在人家没揍他一顿就算烧高香了。
说到底,他之所以想要对付这个女人,还不是因为是她抢走了自己的生意?
既然现在人家上门说有生意要谈,他还矫情个什么劲儿,赶紧颠颠儿走过去,在茶桌旁边坐下。
慕飒给葛掌柜斟好茶,自己端起杯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一路暖到胃里,叫人心情都顺畅了几分。
对上葛掌柜的视线,唇角微勾:
“葛掌柜,你知道你这皮草铺的生意为何会一落千丈么?”
“嗯?”
为什么?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还不是被你们那个羽绒服和棉花被褥生意给顶的?
客户全都跑去找你们了,我这里如今门可罗雀,还有什么为什么?
想到这些,葛掌柜的脸色更黑了,刚想开口说话,被慕飒摆摆手给暂停了,慕飒摇摇头笑道:
“你一定以为是我们抢了你的生意才导致没人来买你的东西,实则,不然,你生意失败的原因在于你自己。”
葛掌柜长了针眼的眼睛倏然睁大,转而脸色更难看了。
这个女人现在是打算胡搅蛮缠颠倒黑白了么?
明明是他们抢了他的生意,现在却说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
屁嘞!
慕飒当是没看到葛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