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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飞熊瞬间暴退,脸色大变,嘴里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不敢和顾杰动手——同为武师四段的冯霄汉头七都没过,他可不想下去作伴。
顾杰眼神淡漠:“不是就滚。看在青虎帮和我顾家那点微末香火情的份上,我饶你一命。”
闫飞熊脸色数变,最终还是道:“我会把话带回去,但你可要想好了,真要撕破脸,对你没好处!”
顾杰淡笑一声:“你青虎帮历来跋扈,对我帮中地界屡有侵犯,我身为玉楼帮之人,岂能和你一团和气。”
“好好好.......走!”
话说道这个份上,闫飞熊也明白多说无益,当即领着闫召退走。
顾杰看着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走远,心里只觉念头通达,一片畅快。
风水轮流转啊。
当初你青虎帮拒绝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今天?
顾杰不是个狂妄乖张之人,但谁还没点脾气?
赔礼道歉都不亲自过来,三言两语就想跟我化解前嫌,真当老子是任你拿捏的?
之前是没本事,被人轻慢也只能忍了;如今苦尽甘来,终于有了几分硬气的资本......若是还忍气吞声,怎么对得起这日夜苦修!
暂时的忍耐,是为了最后的痛快,而不是为了憋屈。
有了能力,就该把受的怠慢找回来。
要是练武不能畅快肆意,这武还练个屁!
更何况,他到底是玉楼帮的人,若是和青虎帮交好,日后说不定里外不是人。
不如借此机会,彻底划清界限,也免得楼杰猜疑。
想到这,顾杰看向正在和陈谦拉扯的赵锐:“赵兄可是有事和顾某说?”
“二弟,啊不,顾武师。”
赵锐险些嘴瓢,连忙改口:“是帮主有手信让我交给您。”
他说着,松开陈谦,从兜里取出一封信,递给顾杰。
顾杰接过一看,见其上还有米粒封口,一时眉头微皱。
他问道:“这信,是从内城送出来的?”
“对。”
赵锐点点头。
“......多久的事情。”
“半个时辰前。”
顾杰看了眼天色,打开了信封。
内里有一块入内城的通行令,以及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寥寥几个字。
“内城,北门,亥时,勿迟!”
字迹略显潦草,多有断停之处,最后一个字,有大半甚至写到了另一个字上面。
能想象得出,在写这几个字的时候,楼杰必然是忐忑紧张,停停歇歇,分好几次才写出来的。
这说明他入内城后,定是碰上了什么危险,而且不是一般的危险,很可能涉及他的性命安危。
否则也不至于如此急切的传递信息,召顾杰去救驾。
可这样又有些说不通——现在还不到戌时,如果楼杰预料到危险会在亥时发生,大可以提前避开,为何要选择召自己去硬抗?
这可不像是楼杰的性格。
莫非是躲不过,或者说,不能躲?
顾杰想到这,心里不由闪过出一个猜测。
沉默片刻,他蜷手一握,内气涌出。
一指长的纸条迅速泛起焦黄,字迹被高温灼毁。
顾杰看向赵锐:“谁送的信。”
“杨供奉。”
“人在何处?”
“听风堂主说,杨供奉交了信就返回内城了。”
“可有说什么。”
“有,有的。”
赵锐连忙上前,附耳低声道:“杨供奉说,此事只能您一人去办,否则刀兵难止。”
顾杰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问赵锐:“此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赵锐道:“只有我和风堂主知道。原本这事儿他打算别人过来,不过您早上,咳,总之和您不熟的,都不愿过来。刚好我在帮里瞎逛,就被抓了壮丁。”
“青虎帮呢?”
“青虎帮这俩人是我在半路上碰上的,他们听我要来找您,就非要跟着,我骑马甩不掉他们,也没办法。”
“......我知道了。”
顾杰对赵锐道:“回去告诉李风堂主,就说我马上动身。记住,此事不得泄露。”
“是。”
顾杰又看向陈管家:“陈管家,我这头帮中有事,劳你将事情原委,同傅兄解释一下。再让他找个画师过来,配合韩彩河描述,将玲玉棠此人的大致相貌还原。届时送一份到玉楼帮,试试看能否找到线索。”
“是。”
陈管家见状,也知顾杰没工夫喝酒,当即应下。
顾杰又提点了他几句,让他记得告诉傅彦和收缩势力,免得玲玉棠去而复返,再吃大亏。
一番交代妥当,顾杰坐上马车,动身前往内城。
自从上次虫人出现后,飞龙城内便多了不少巡夜兵卒,顾杰一路看来,发现当街行凶之事少了许多。
但街上的尸体却不降反增。
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顾杰甚至看到了堆成小山的尸体,旁边有人正在倾倒火油,准备焚烧。
那死去的人大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