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什么。”
裘金从书堆上摔了下来,捂住自己的屁股。
“裘金,你是我的学生。你在质疑永恒之火的伟大吗?你要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我承认你提出的方案具有可实施性,但你现在还没有成功不是吗?天花的蔓延可不等你,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舍小取大,控制住了传染源,天花就难以传播,这样便能拯救这座城市。”
裘金猛地站了起来,但他有些站不稳,水因此从水袋中洒了出来。鲍尔温将肩膀靠过去,裘金小声说了一句谢谢,支撑着巫师的肩膀用坚定的眼神直面自己的老师。
他怎么会认同这样的观点!
多少人恶意举报跟自己有过节的人?只为宣泄自己心中黑暗的情感。
永恒之火可不在乎你是不是无辜,它只负责燃尽那所谓的“邪恶”。
“不,导师,采用举报的形式挑选出来的可不仅仅只是患者,还有不被待见的无辜者,他们做错了什么?这难道不是在加剧其他人的恐慌吗?”
导师年轻面庞显得很严肃,目光中是失望与愤怒。
“裘金,你太天真了,你知道留放过一个患者的后果吗?天花的传染能力你我有目共睹。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伤痛的继续蔓延。”
“教授,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你不能强迫所有人都信仰永恒之火,但如果只是天花的问题,既然裘金愿意冒着危险继续研究,你又有什么理由阻止他?这是他对医学的热爱,何况你曾经不也很看好这个方案吗?”
休伯特的眉毛皱了起来,脸色有些不对劲,那张脸不自然地抽搐,很是古怪。
看起来就好像在与自己作斗争一样。
“就这样吧。”他捂着自己的脑袋,用着好像锯子锯木头一样的声音说道,太阳穴青筋冒出,不住地后退,最终转身逃一样地离开了这里。
“他怎么了?”巫师转头询问裘金。
“呼——”裘金移开鲍尔温肩膀上的手,无力地顺势坐会了书堆上,揉搓着自己的头发,好几根发丝随着他的动作飘落。
巫师也跟着做了下来,将从裘金手中掉落的水袋捡了起来,用余光一瞥,便发现许多书籍都已经被打湿。
“说说吧,你与你的导师到底发生了什么矛盾?”
“他变了,真的,鲍尔温,从前热衷于研究的是他才对,我被他的执著感染才选择留下,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狠狠地撕扯下肉干,用力地咀嚼着发泄心中的烦闷。
“裘金,冷静。变了到底指什么?”
“他变得冷血且懦弱,我不知道团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天我睡过头后急匆匆地赶往实验室,却发现只有导师一个人在书写着什么,他那时候的表情很可怕,就像是嘴角含笑的恶魔。他见到我的到来后,很快就收起了纸张,露出平时和善的笑容。”
巫师拍了拍裘金的肩,算是安慰。一个熟人突然露出陌生的表情,的确会感到害怕,更何况那是他尊敬的导师,前后的落差令裘金难以接受。
无论如何,裘金的导师休伯特肯定有问题。
为什么在最关键的时候,团队成员突然消失,傻傻地进入被称为禁地的花园,是有什么诱导他们进入了花园?
何况为什么偏偏是他们,是天花研究进展最快的团队的成员?
有人在阻拦天花的研究,他们不希望天花消失,反而希望天花继续蔓延。
这对谁有好处呢?
天花患者,永恒之火……那些自杀的患者!达丽米拉企图通过这种方式制造自己的信徒?
等等,永恒之火里也有达丽米拉的信徒啊!
关键就在裘金的导师休伯特身上,他前后不一是因为什么?
“裘金,你的导师一开始就这样狂热地信仰永恒之火吗?”
裘金摇了摇头,将口腔中嚼碎的肉干咽进肚子里。
“导师一开始并不极端,我们很少因为信仰问题发生争执。要知道我信仰的雷比欧达先知以仁慈平和广为人知,与永恒之火是两个极端,在关于如何控制天花这问题上表现得很明显。
在我记忆中,休伯特待人平和,虽然信仰永恒之火,但他只是想要为世间带来光明,同样他也赞同雷比欧达仁慈的理念。”
恩……这么说,休伯特的确需要特别注意。
不过当务之急是取回天花的“灭活制剂”。
“我肯定支持你的研究,不过你真的需要休息,别先实验没有成功,你自己先倒下。”鲍尔温伸出拳头对着裘金的肩膀锤了一拳,“灭活制剂交给我,我保证你醒来就能看到见它。”
裘金无力地点了点头,补充了水分与食物让他的脸色看起来多了几分红润,接着又看了看掉落在自己身边的头发,露出苦笑。
“行了,掉就掉了。”
巫师看见了笑了笑,从夹克里掏出一个粗糙的护符,值得一提的是他送给丹德里恩的护符样子是羽毛,而他手上的护符是一把手术刀即柳叶刀样子。
“这是什么?”裘金接过去,拿起护符有些好奇,虽然很丑,但既然是来自于鲍尔温,那么肯定不简单。
他可没有忘记